“妈，到底怎么回事？”苏婉看了眼一旁站着的陈伟，一脸诧异地问唐芸。

“不要再问了，不要再问了。”唐芸抽泣着。

“我明白了。”苏牧叹了口气，轻拍了拍苏婉的肩头。

“明白什么？”苏婉脸上泪痕再现。

一旁的江成茂听到苏牧的话，有些吃惊，不过瞬即他又恢复如常，说：“我今天怎么这么喜欢讲故事呢？我再给你们讲一个故事。话说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儿了，有一个年轻帅气又多金的小伙儿，叫陈庭章。”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看向了陈伟。

“你说的是我爸？”陈伟诧异地问。

“仔细听着。”江成茂接着说：“陈庭章喜欢上了一个化妆品店的服务员，那个服务员可能长得太漂亮了吧！但也可能是床上功夫太好，陈庭章不可自拔地喜欢上了她。可陈庭章家境极好，父母非常看重门当户对，无论如何也不让陈庭章把服务员娶进门。”

“求求你，不要再说了好吗？”唐芸跪在地上，不住地求着江成茂，哀求他别再讲下去，苏牧、苏婉和陈伟三人都拉不起来。

江成茂铁石心肠，根本不为所动，接着说：“陈庭章只好阳奉阴违，一边答应了父母，一边和那个服务员生了个孩子，他天真地以为，只要二人有了孩子，父母一定会接受他们，可天不遂人愿，陈庭章的父母抢走了那个孩子，棒打鸳鸯，生生将他们分开，并将陈庭章送到国外去暂避。”

“你胡说，我妈妈早就死了。”陈伟看了看地上跪着的唐芸，突然大声冲江成茂吼道。

“看看清楚吧！这是你们的DNA检验，我已经替你们四人都做过了。”说着，他把一叠文件全都扔在了唐芸面前。

唐芸跪在地上，没有动，苏牧也没有动，苏婉和陈伟却是冲过去把那些文件捡起来，一份一份地看。

江成茂接着说：“故事当然还没有结束，那个服务员悲痛欲绝，联系不上男朋友，连自己的儿子也见不到，那时，她已有了身孕，奈何她一心寻短，便不顾一切地选择了跳河轻生，她的命太硬，河神没敢收，她被一个叫苏牧的医生从河里救了上来，两人竟然因此而产生了感情，并且还结了婚，我想，那个女服务员一定没有把她怀孕的事实告诉苏牧，从一开始就给苏牧戴了一顶绿帽子，这样一个女子，亏得苏牧还像宝贝一样天天宠着。”

“你胡说。”苏婉大声吼道，苏婉已经看了DNA检测，上面分明说苏牧不是她父亲，而陈伟还是她哥哥，可她却是不愿相信，不相信这份检测是真的。

苏牧拉了拉苏婉的手，小声说：“他说的没错，但有些情节却说得不对，你妈跳河轻生的时候并不知道她已有身孕，是我把她救上来送到医院后才知道的，还是我告诉的她，我喜欢她，喜欢她的一切，哪怕是她还怀着孩子，我曾向她保证过，我会把你当成我的亲女儿来养，永远都不让你知道那段过往，我想这些年来，我做到了。”

“爸——”苏婉突然委屈地哭了，一下子扑在苏牧怀里，尽情地哭着。

江成茂不理会这父女二人，盯着已然崩溃的唐芸，接着说：“后来，你又回到了那家化妆品店做服务员，老板经营不善要把店面出售，是苏牧砸锅卖铁给你凑钱，让你盘下了那家化妆品店，那家化妆品店的名字就叫月轻寒吧？你一直经营着那家小店，后来，你开连锁，做代理，还后向收购了一家小的化妆品制造商，把网络伸向了全国。

“你不愿出售月轻寒，不是因为你对公司的感情，全是因为你对陈庭章的感情吧？你忘不了他，难道你还盼着他到月轻寒来娶你过门？哈哈哈！有意思。”江成茂把一家人的伤疤一一揭开，自己却兴奋得哈哈大笑。

苏牧和苏婉一左一右扶住唐芸，轻声地劝着、哄着。

许久，唐芸的情绪才平静下来，她愧疚地盯着苏牧，轻声说：“谢谢你这些年照顾我，我还对你那么凶。”

“我乐意。”苏牧替她拭去眼角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