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我杀了余斌心里便会轻松一些，可在杀他的时候，我的思绪又回到了那噩梦般的现场，我的心再次经受了折磨。”阿五不咸不淡地说。

“那就不要再杀那八个人了，把那八个人的名单给我，我去替你杀。”乔阳信誓旦旦地说。

“你打不过他们。”阿五丝毫没有要给乔阳留面子的意思。

“总有一天我能打过他们。”乔阳不服气道。

“算了，自己的事还是要自己去做，下次，我就不会再这样了。”阿五坚强地说。

“我没有杀乔子恩。”乔阳突然说。

“为什么？”阿五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

“留着他还有用。”乔阳当然不能说想留着他逼阿五和杀盟对立。

阿五仰面躺着，盯着天花板，面无表情地说：“我知道哥哥一直想让我反出杀盟，我也早晚都会反出去，但不是现在，我还要借用杀盟的资源杀了那八个人，然后再得到杀盟的解药，好让我能够活过二十五岁，到那时，我就一个个地把杀盟的人手刃，至死方休。”

“好吧！我等着这一天。”乔阳嘴里这么说，但对杀盟真会给阿五解药感到怀疑，他甚至都怀疑那些所谓得到解药的杀手不过是被杀盟清除掉了。

“我们二当家的让我接近你，让我勾引你，让我取得你的信任。”阿五突然清淡地说出了真相。

“我能感觉得到，你接近我是有原因的。”乔阳苦笑着摇头，当真相真的来了，他反倒不希望真相是真的。

“二当家还说，让我和你一起把异能者大会上的奖励拿到，然后再把奖励从你手里抢走。”阿五也没有隐瞒。

乔阳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我的水平想打败一众异能高手只怕是痴人说梦。”

“将来的事谁知道呢！经过今晚的事我已经完全看明白自己的内心，我对杀盟更多的是恨和怕，而没有一丝的感激，我这具身体早就应该死了，只是还没有完成杀完那九人的使命所以才活着，放心吧！等我杀光剩下那八个人，就去完成杀盟分配的其他任务，等达到了足够的任务值，我就去换取解药，到时候，我会和你一道，将整个杀盟都掀翻在脚下。”阿五淡淡地说，她的眼神中，已然有了些许对未来的惮憬，至少希望的种子开始在她心里萌芽。

“你已经好了，我就先走了。”乔阳看了眼阿五渐渐红润起来的俏脸，说。

阿五昏睡过去的时候，他还敢于对阿五动手动脚，现在阿五醒了，他自是不会也不敢再去主动触碰她一下。

“不送。”阿五似是也有意地和乔阳保持着距离。

乔阳突然感到心里空落落地少了什么，一个女人之前一直处心积虑地接近他，又或者说勾引他，现在那个女人突然冷了下去，他竟有了些许的失落。

走出那间墓室的时候，有个什么东西挡了他一下，他下意识地怒踢一脚，把那东西踢到了不远处的墙上，才发现那不过是一个木质的板凳。

走出了整个地宫，站在一大片积雪覆盖的碑林里，乔阳任由寒风灌到脖子里，好让自己更清醒一些。

他知道他从来都没有喜欢过阿五，只是同情于她的悲惨遭遇，着迷于她娇俏的身体，又在她火辣而无所顾忌的挑逗里沉迷，有时候放纵地想跟她发生一些不用负责任的风流韵事，又担心被她纠缠上而带来无尽的麻烦。

他时常把这一切归咎于男人贪婪的占有欲，借口说感情的野马偶尔也会挣脱理智的缰绳。

也许将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两人就恢复清淡的男女关系，又或者恢复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他可以平静地利用阿五去除掉一个个杀盟的杀手，而阿五也可以利用他去完成一些自己杀手名单上的任务，最终结局双赢。

厘清这些凌乱的思绪，他没有钻进阿五放在这里的备用汽车，而是步行向市内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