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回来了。”乔阳轻抚着乔月的额头。
“我做了一个梦,我被关到了一个黑色的屋子里,那里没有人,没有时间,我好怕。”乔月呜呜地哭了起来。
“没事了,哥哥回来了,我再也不会让人欺负你。”乔阳保证着。
“爷爷说我的眼睛坏掉了,就取掉了一颗眼珠子,还说过几天还要把这一颗也取掉,幸好你回来了,你要是再晚些回来,我可能就再也看不到你的脸了。”乔月痛痛快快地哭着,那哭声里,却蕴着得偿所愿的笑。
“你的眼珠子没事。”乔阳笃信道。
“可......可......可爷爷......”乔月结结巴巴地说。
“不要理他,我向你保证,日落之前你的病就会全都好了,你出去跑步都没问题了。”乔阳眼圈红着。
“真的?哥哥骗人,哥哥最喜欢骗人。”乔月嘟着嘴,却是不信。
“这次哥哥不骗你。”乔阳忍不住眼泪都想要从眼眶里滚出来。
“小阳啊!小月醒了,我得赶紧跟你爷爷说说去。”阎娟在一旁终于恢复了平静,拍了拍乔阳的肩头道。
“你给我站住,不许你去告诉他。”乔阳怒道。
“在这个宅子里谁敢有事儿瞒着他?你敢?我可不敢。”阎娟理直气壮地说。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爷爷之间的事,你敢再到爷爷面前搬弄是非,我马上让你身败名裂,我要让全国人都看到你在爷爷面前的丑态。”乔阳威胁道。
阎娟气得胸脯不住地起伏,脸上立时就涨红了,嘴唇颤抖着问:“你什么意思?”
“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乔阳说着话取出一个鲁军新带给他的手机,打开来,把苗玉传给他的视频给阎娟看。
视频上,她的头正在茶桌下埋在乔文松的双腿间不住地起伏,还发出一声声满足的呻吟......
阎娟刚刚满是怒火的眼睛突然完全无神,她双腿一软坐在椅子上,灵魂好像都被小鬼带走了。
“我只是想活着,你让我怎么办啊?”阎娟呆呆地看着墙壁,流着泪,似是自语,也似是和乔阳说话。
“你还年轻,你没必要守寡,你可以改嫁,但你绝不该和你的公公生出如此不伦之事。”乔阳怒斥。
“你以为我不想改嫁?你以为我想去伺候那个老头子?有本事你去说服你爷爷,你以为我一个女人家家的容易?如果不这样,也许我早就被他打死了,也许我早就被满宅子的家丁轮着睡了。”阎娟越说越气,声调也渐渐高涨起来。
本来,乔阳还觉得阎娟可恨,是她把乔月的一切都告诉了乔文松,还在乔文松面前不断搬弄是非,可刚刚听了她的话,乔阳突然又觉得她可怜,在这个大宅子里,乔文松就是土皇帝,他看上了阎娟,不想让她改嫁,那她还真就嫁不了。
这里每个人的命运都要归乔文松掌控,乔文松可以睡了儿媳妇,可以让健康的孙女累年累月卧在床上,还可以摘了她的眼珠子,这是怎样一个当家人?这是怎样一处宅子?
乔阳突然感到身上有些冷,突然感到自己姓乔似乎也是一种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