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我爷爷春秋鼎盛的,突然就嗝屁了。”乔阳言语间更无一丝的尊敬。
牛兴哼了一声,在他心头,“乔文松已死”的可能性更大了些,他叹了口气说道:“一生算计,号称看透别人命运,到头来却看不透自己的命运。”
“你又怎么知道他没有堪透自己的命运?”乔阳皱着眉,试探着问。
“你爷爷在罗纳碰破了头向上爬,可你竟然要跟罗纳划清界限,我想他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好好选接班人;文松集团内部股权混乱,如果我没猜错,你马上就要失去对文松集团的掌控了吧?你爷爷怎么连这个都没有看到?如果他活着,又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烂摊子?”牛兴好像并没有什么城府,对乔阳的话也是知不无言。
乔阳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没有接他的话,他太清楚,牛兴言语间明显是怀疑爷爷根本就没死,他还在从各个角度试探。
进了乔家老宅,乔阳直接把牛兴和张亚带到了放置爷爷尸体的地方。
一片花海里,爷爷乔文松安详地躺在那里,脸上凝固着笑,好像死前不仅没有痛苦,还很高兴。爷爷的尸体看着就像一具蜡像,没有一丝的生机。
乔阳把意念探过去,却吃惊地发现,那貌似真的是爷爷躺在那里,只是躺在花海里的爷爷已经完全没有了生机,就好像真的死去了一般,没有心跳,没有呼吸,连血液都凝固着。
一直以来,他都坚信爷爷是假死,他来看过一眼也是匆匆而去,根本不屑于拿意念去试探这里是不是真的爷爷。
可刚刚这一试探,他自己也有些迷糊了,难不成真的死了?乔阳自己也在心里打了个问号。
牛兴看到安详地躺在花海里的乔文松,突在失声痛哭起来。
“我的哥啊!你怎么抛下我独自离去了......你让我一个人可怎么活啊......我再也没有哥哥了......”牛兴言语悲戚,好像真的伤心欲绝。
乔阳忍不住咧了咧嘴,心里暗骂着:真会演,如果当演员,一定能拿影帝。
牛兴失魂落迫地趟过一束束、一盆盆的花,来到乔文松身边,抱着他大哭。
很多人都很忌讳去触碰死人的身体,可牛兴好像根本不在意这些,又好像他们兄弟确实是感情太深了,深到只有身体的触碰才能显示他们的情感。
没有人看到,牛兴的指缝在乔文松的胳膊上划过,还带走了大片的上皮屑。
管家老纪刚好在这附近,他看到牛兴踢翻了无数的花束和花盆走到乔文松身前,就要冲过去把牛兴拉出来,可却被乔阳拦住了。
这出戏乔阳想看清楚,他也想搞明白爷爷乔文松和牛兴这出戏要怎么演,也要看看他们到底谁的演技更高。
许久,牛兴终于止住了哭声,从乔文松身边走了出来,他抽泣了下,拍了拍乔阳的肩膀道:“节哀吧!”说完,也不在这里停留,带着张亚扬长而去。
看着牛兴远去,乔阳也趁整理花束的机会走到了爷爷身边,悄无声息地从爷爷身上拔了几根头发,也掐下了些皮肤碎屑,他也很好奇,躺在这里的到底是不是爷爷,他要带这些东西回去做个DNA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