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午后，天气好些了，太阳从窗户钻进来，洒在床上，晒得薄被暖哄哄的。林莉的身体也渐渐好起来，吵闹着要出去转转。

乔阳也挂念王怡然，便想着不如陪林莉出去转转，说不定还能偶遇了王怡然，也许给王怡然再说几句软话她也就回来了。

两人一起走在葱城的街道上，林莉忸捏着几次想拉住乔阳的手，可都终是没敢，两人就那么并肩走着，乔阳偶尔问问林莉关于她在牛人安保的工作，偶尔又问问她表姐郁若莲，其他时间两人就那么默默地走着路。

林莉走累了，乔阳就陪着她坐在广场上看来来往往的行人，看天空偶尔彪悍飞过的猫头鹰，品评着这苦寒之地的一切。

天近傍晚，葱城人贫瘠的夜生活渐渐开始了，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广场一角的一家酒吧门口却车水马龙起来。

“嗯？”乔阳在人群中骤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王怡然挽着一个小帅哥的胳膊，两人一起走进了酒吧。

“走，进去看看。”乔阳突然拉了拉林莉。

“去哪？”林莉看了看乔阳手指指向酒吧，有些不太确认。

“酒吧啊！你要是不想去的话，我把你送回去。”乔阳盯着林莉的眼睛。

“当然想。”林莉激动地要跳起来，年轻男女走进酒吧是最容易滋生出些许别样的情感出来的，她却是不知道乔阳其实是想去暗中跟着王怡然。

两人在酒吧的一个角落里坐了，乔阳不让林莉喝酒，只给她点了瓶果汗，自己却一瓶一瓶啤酒地往肚里灌，虽然在喝酒，可他的听觉却一直锁定着酒吧另一个角落的王怡然。

王怡然和那个帅哥坐得很近，两人耳鬓厮磨地说着话，小帅哥的手还不时搭在王怡然肩头，王怡然似是也不在意，放浪地陪着小帅哥聊天、喝酒、看舞台上不断骚首弄姿的表演。

乔阳的脸阴沉地可怕，他知道王怡然的感知能力，他知道王怡然很有可能会感知到他的存在，可她依然当着他的面和另一个男人亲热地喝酒、聊天。

“哥哥，你没事儿吧？”林莉突然问。

“你叫我什么？”乔阳诧异地问。

“我叫你哥哥，你要是不喜欢我就不叫了。”林莉低着头，不敢看乔阳的眼睛，不敢听到乔阳拒绝的声音。

“没关系，叫吧！以后我就是你哥哥了。”乔阳笑了笑，看到林莉清澈到让他心颤的眼神，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哥哥怎么了？跟我说说。”林莉讨好问。

乔阳深吸了一口气问：“如果你男朋友把你气到了，你会怎么做？”

林莉眼珠子转了转说：“我会找机会在他面前晃悠，我会跟他吵，跟他闹，我会故意弄坏些东西......”

“为什么？直接跟他说不好吗？”乔阳哭笑不得地问。

“我要他关注到我，我要他主动去哄我，女人都希望做小女人，做一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公主。”林莉心思通，似乎明白了什么，低头喝了口果汁，掩饰着内心的失落。

“你会到酒吧去找另外一个男人吗？”乔阳突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