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纵道:“路德家的家主看了信后把我们赶了出来,还说不愿跟着大利集团打秋风,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封信,只好缝在了衣服里,没想到被乔阳得了去。”
金不花在金纵脸上踹了一脚,怒道:“没骨气的东西,很疼吗?”
“不......不疼。”金纵违心地摇头,强忍着疼痛。
“既然不痛,为什么就把一切都说给我听?如果我是外人,你们还能活着吗?真不明白你三爷选的什么人?滚,滚得越远越好。你们给我记住,再有人把刀子架到你脖子上,这些话也不能说给任何人,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四人异口同声地说,他们有些搞不明白家主是不是和三爷爷是一伙儿的,不知道联盟的事儿家主是不是也有份。
“还不滚,在这里等死吗?”金不花恨恨地斥道。他知道在这场阴谋里这四人只是小角色,他们所知一定有限。
纵横天下四兄弟挣扎着、搀扶着,跌跌撞撞地离去,都没敢让金不花解了他们的痛苦。
一旁的金塔早就傻眼了,他本以为爷爷会狠狠地惩戒这四人,至少从每人身上切个物件下来,或一只耳朵,或一只手,甚或是一只脚,可他没想到,爷爷只是让他们体会了冰冻之苦,难不成爷爷也和联盟有关系。
他突然有些害怕,因为如果这个猜测属实,那他金塔才是最危险的,如果爷爷想掩盖秘密,杀了他都有可能。想到这里,他不禁冷汗直流。
“记住,你听到的一切都不一定是真的,不,你什么也没有听到,明白吗?”金不花看都没看金塔,冷冷地说。
“塔塔明白。”金塔颤抖着说。
“好了,你走吧!”金不花叹了声道。
“是。”金塔如蒙大赦,逃也似地离去,恨不得背生双翼。
夜渐渐深了,金不花住的小院儿是个风口,呼呼的风声如一只不断哀鸣的怪兽在宣示它的存在,要将所有听到它声音的人都恐吓走,撕碎掉。
金不花静静地站在院子里,盯着山后的黑暗,呆呆地出神。
“金不花,叫我们来有事吗?”一个声音在金不花身后传来。
金不花回过身,看到身后两个年龄和他相仿的人,笑了笑说:“来来来,坐。”
说着话,他热情地拉了两个马扎给两人,自己也拉了个先坐了。
他见两人面面相觑,一脸的疑惑,没有要坐的意思,温和地笑着摇头道:“老二,老三,坐啊!怎么?还要我求你们?”
两人这才坐下,不过是正襟危坐,双手乖乖地放在膝盖上,目视前方,全身肌肉紧绷着,一脸的冷厉,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跳起来与人厮杀。
金不花也不介意,端起他早就盛好的酒,给老二和老三每人倒上一碗,笑道:“喝吧!哥哥我新酿的高梁酒,不过只有十斤了,喝完再想喝就得再等十年。”
老二一脸的凌厉终于在此时融化掉,他舔了舔嘴唇,目光再也无法从酒碗上移开。
“都说酒无好酒,宴无好宴,你舍得把你的珍酿拿出来给我们这俩不成器的敌人喝?该不会给我们下的有药吧?”老二毫不客气地问。
金不花苦笑着摇了摇头道:“爱喝不喝,反正就十斤,喝一斤就少一斤,晚了你可别后悔。”说完,他也毫不客气,端起一碗,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