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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糖,不过天机道人偷偷从口袋里给了他两颗。
“我差不多已经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这一趟要见到村长可能没有那么容易,你们做好心理准备吧。”天机道人摸了摸不存在的胡须,甩了甩不存在的大袖子,回头睡觉去了。
“这是什么意思啊?青竹不是说村长明天就会回来吗?”
“嘿嘿,你等着看吧,后生小辈,多学多看。”天机道人说完这一句就开始打呼噜了。
这下倒好,他们两个人都能睡得着,我偏偏睡不着,手里头抓着那颗纽扣,睁着眼睛不知道看了多久的天花板,梦里又被山东煎饼追着跑。
日照东方,清风拂面,我顶着一双熊猫眼,吸着鼻涕起来了,青竹早就为我们预备好了早饭,软糯的大米粥,清甜的小菜几碟,还有流油的咸鸭蛋,最是开胃可口。
村长还没有出现,桌子上却不止我们几个人,多了三四个陌生的人。青竹为我们一一介绍。
第一个是个竹竿人,名字叫弯月,胳膊细腿细,眼睛也是细的,据说也是道家的一个门派。我看他倒是有点像道家的反派。
第二个人名叫阿盒,身材匀称,一口四川话,比较沉默,职业不明。让人感觉像一口深深的井,打不开的盒子,一眼望不到底。
第三个人是个矮小的女人,穿着短衣短裤,带着一只虎斑猫,一猫一人占了两个位置,脸上都是不苟言笑的样子,像一对母女似的。名叫游方丽,虎斑猫叫小翠。
第四个是一个看起来很凶的中年男人,四十岁上下,眼睛里透着凌厉的光。除了知道他叫西白,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互相介绍之后,我们才正式开始吃饭,不知道多久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了,我一口气就吃了六大碗。
耳边不断响起"阿瑾,送西白先生回房间。""阿瑾,送方丽小姐回房间。""阿瑾,送阿盒先生回房间。"我也没有在意,肚子像吹了气的气球一样慢慢圆了起来,最后我迷迷糊糊地听到青竹说,"阿瑾,送霍乱先生回…我哥哥的那一间。"
等到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的手脚都不能动弹了。
"这里是…"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或者是回到了给苦瓜脸猫妖算命的那一晚,天空黑暗如墨,月光毫无踪迹,阴风带起细细密密的纸灰,在半空中顺着风的方向。
白衣的鬼魂和人间的路人,三三两两的,游走在阴阳两界,走在满是纸灰的空间里,有那么几秒钟间,不分界限,互相看到了对方,不过也假装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