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遥远的法兰西和比利国的交界地带，有一个古老的奥兰古堡，那是潘家的基业。

潘家家主潘仲图冷着脸坐在书房的桌案后，潘如月的父亲潘原低着头站在桌前噤若寒蝉。

潘仲图只顾翻看着线装的古书，久久都没有理会潘原。

“爹，你倒是说句话，如月这孩子会跑哪去？”潘原哀求道。他当然知道，潘家的情报系统只有他这个老爹能调动，他在情报系统内的关系，平时喝酒打哈哈，告诉他哪里有美女还行，他一提到如月，那些人就会顾左右而言他。

“都是你养的好儿女。”潘仲图冷哼一声，没有理会他。

潘原的表情狰狞了下，知道老爹一定是有了如月的消息，急道：“飞儿死在了哥伦比，我不想再失去如月。”

潘仲图把手里的书重重地摔在书桌上，怒道：“飞儿和如月小时候我就跟你说，不要用他们西方那一套来教育孩子，什么让孩子自由飞翔，不宜过多干涉，现在可好？有本事还让他们自由飞翔去。”

潘原低着头，不敢说话，来之前他就知道父亲一定会生气，他对这些也有足够的心理准备。

潘仲图盯着潘原说：“当初你要娶个法国女人我就不同意，你竟然还相信灰姑娘、水晶鞋的童话，飞儿和如月一个月的生活费就够她赚一辈子了，她根本无法理解我们的生活，无法想象飞儿和如月面对的资源和诱惑，她怎么去教育我们潘家人？你竟然还处处顺着也......”

潘仲图说着说着，嘴唇开始微微地颤抖，最后干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潘原赶紧走过去，给潘仲图递上一杯茶。

潘仲图喝了一口，呛得不停地咳嗽，潘原又赶紧给父亲轻捶着后背。

半晌，潘仲图才深吸了一口气，坐直了身子。

“潘飞是我最喜欢的孙子，可还是被你们给毁了。”潘仲图语重心长地说。

“都是因为杨烽，你说如月会不会去了大夏？”潘原见父亲情绪好了些，试探着问。

潘仲图拿着潘原刚递给他的水杯，一下子摔碎在地上，怒道：“你怎么就不理解我的战略布局呢？什么时候能向你弟弟潘文学学大局观？我让飞儿去向杨家示好，他那是示好吗？他那叫示威，还想让杨烽屈服在他的威风之下？他太自不量力了。”

潘原见老爷子前一刻还好好的，突然间又怒气冲天，乖乖地再次低下头，不敢说话了。

潘仲图深吸了口气道：“如月去找杨烽报仇去了，后来走投无路，去找了我们在大夏的情报站，导致我们情报站暴露现在整个情报站都被端了，我们在大夏成了瞎子，如月怎么样没人知道。”

那一刻，潘仲图脸上的皱纹似是又多了几条，眼神也显得更混浊了些。

“一定是杨烽，一定是杨家人干的。”潘原想把祸水引到杨烽身上，几乎没有思考就说到。

“不成器的混帐东西，你给我滚出去。”潘仲图大吼一声，右拳重重地砸在桌案上。

“是......是......”潘原不敢再呆在父亲的书房，慌不迭地跑了出去。

在书房门口，潘原见到了他的弟弟，潘文。

“嗯！潘文，你找爹？”潘原皱了下眉。

潘文和煦地笑着道：“是爹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