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他们将东京大学附近十六个地方全部玩了一遍。将当地特色深深地记在了脑海里。从假土著变成了真土著。

回去后，在下榻的酒店里，王羽打发神岛离开，面对服部的疑问。

“家主，那个女孩你认识？”服部询问。

酒馆里忽然而来的一句‘王羽’，差点把他吓得血压上升。还以为情况暴露了，幸好王羽几句话让他安定了一下来。

王羽摇了摇头，慨叹道：“一个故人而已，我也没想到会遇到她，原以为，要很多年以后才会再次相见。”语气中充满怀念。

当他说出这些话时，脑海之中，一股带着薰衣草香气的记忆，从遥远时光长河里飘来。

这团记忆在他脑海里播放出一个个画面，或是烈日下修炼时少女递来的一罐冰镇可乐，或是大巴车上温柔一笑，或只是一瓶灵液，最后雨夜里的哭诉……

每一个记忆里都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感动，像是由青春酿成的一杯叫遗憾的酒，闻着如初恋般香甜，但一喝进嘴里，却倍感苦涩。

一时之间，他陷入了沉思。

服部没有说话，静静等待，像是很懂王羽的心境。

良久以后，王羽才深吸一口气，道：“我和她认识很久了，有两年吧，几乎形影不离那种。也许是我的声音和一些下意识的小动作，让她觉得很熟悉，不过……”他沉吟了一下，道：“应该没认出我来。”

服部点头道：“明智之举。”

王羽潜伏南海国，是绝密中绝密。而他所执行的任务，不夸张的说，是更改东亚地区局势、让汉华国挣脱战争泥潭的重大任务。

稍微走漏一点风声，数代间谍在琴武郡耕耘的心血，更毁于一旦……

是的，古美门正一……也是汉华国的间谍之一。

也许，只有成功的那天，所有的真相才会大白于天下。

这晚夜，王羽失眠了。

……

第二天，天有点阴，酒店外下着毛毛细雨，东京城看上去有些郁沉。

咕噜噜。

洗手间中，王羽放下牙刷，将嘴里呢牙膏泡沫一股脑的吐了出来。

哪怕昨夜再怎么辗转反侧，第二天还是要精神抖擞的出发。

理由无他，我们的皇帝陛下终于抽出空，偷偷从守卫严密的皇宫里溜了出来。

“研介，快出来，就等你一个了。”电话里皇帝陛下的声音很急。

王羽连忙抽出毛巾擦了把脸，道：“这就来，这就来。”

说罢匆匆换上衣服，早饭也不迟，冒着雨去和皇帝相会。

……

一处便利店前，皇帝和指挥使蹲在门口，一边躲雨，一边啃着方便面。

小雨中，王羽匆匆跑来。

“研介，你太晚了。”

皇帝的表情很严肃，道：“朕和定远可是等了你足足十分钟！”

安定远擦了擦嘴，将方便面随手扔在地上，一脸不耐地道：“别说了，陛下，吃饭要紧。”

“抱歉抱歉，臣罪该万死。”

王羽自知理亏，干脆道：“今天的一切用度我都包了！”

“好，你说的，咱们现在就走。”

澹台晴明说着，躬下腰随手将安定远扔在地上的方便面包装捡了起来，走两步扔进了附近的垃圾桶里。

安定远脸微微一红。

微雨中，三人打着伞，沿着东京大街小巷里，像个冒险家似的探寻着，对于澹台晴明来讲，一切仿佛是另一个世界，充满了新鲜感。

深宫，是荣耀也是囚牢。

平时，他只能打游戏，在游戏世界里感受到不一样的体验。

而现在，行走在陌生国度的城市中，脚踏着异国的土地，闻着异国潮湿的雨气，澹台晴明顿时感到分外舒畅，全身的细胞仿佛都雀跃了起来。

“我的人生，就是一场旅行，没有什么能阻挡我对旅行的眷恋。”

澹台晴明心道。

……

回忆酒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