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信,我被绿了。没错,我确信我老婆大马丽跟别人睡了,而且这个人基本可以确定,就是巷口那家纹身店的老板小铁佛。
最近一段时间,所有倒霉的事情不期而遇,接踵而来,真可谓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我是车队里的一个大卡车司机。而我老婆是在工程队开打洞机的,对的,就是突突突开起来非常具有破坏力的那种。我们从小就认识,确切的说,我们是在一个巷子里一起长大的。
大马丽的性格有些男性化,一头飒爽的短发随风飘扬,紧身衣裹着的身材超级棒,到处洋溢散发着青春的灵动与气息,处处引人注目。在我们的这个闭塞圈子里的同龄人中,冥冥之中,我们选择了彼此,这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大马丽对我来说最大的优势就是她的学历,对的,她是从黑飞毕业的,黑飞属于世界级名校了吧,到哪用人单位都是疯抢。
而我呢,从来没有正式获得过任何正式学校的正式文凭,从小学开始。如果幼儿园也要算文凭的话,那就得从幼儿园开始。
我这个人,也不算坏也不算笨,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天生一副侠义心肠,软的不欺,硬的不怕,重要的是,我是个火暴脾气,对看不惯的人和事就是不能忍。
上幼儿园的时候,我们玩滑梯的时候,有个小男孩总是挤来挤去的,他加塞不说,有时候还会把正要往下滑的小孩用力往下推,别人吓的哇哇大哭,他就以此取乐。
于是我一怒之下,直接把这个小孩从滑梯上推下去了,差不多是大头朝下摔下去那种。事儿倒是没出什么大事,这个小孩在医院住了一段时间就好了,问题是这个小孩的爸爸是市里某个局的局长,这个小孩的妈妈就天天到园里哭闹,于是,我就这样失去了在一所幼儿园毕业的机会。
等上小学了,我本来学习还不错,老师看我为人还挺热心,在同学中也有点威望,就让我当小组长。我们几个小组之间举行劳动比赛,我们组种了向日葵,等到秋天葵花盘沉甸甸的低下头的时候,就是我们向老师同学分享劳动成果的时候。可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小子嘴馋,趁着夜色,用一个长柄镰刀将我们组所有向日葵花盘都割走了。没有不透风的墙,我得知消息后就找上他家门,把一把瓜子皮塞满他的嘴,把他脖子上套上绳子,然后把他骑在身下一顿爆锤,据说这孩子此后一生就都抑郁了。就这样,我也同时失去了在一所小学毕业的机会。
托人找关系上了一所初中,在这所初中,我把体育老师揍了,因为他动不动就体罚我们,不讲道理非常暴虐。所以在一次试图体罚我的过程中,我就跟他打了一架,结果是我没事,体育老师脖子上被我划了一道半个手掌长的口子,血流不止,被送到医院抢救,从此脖子上了留下一道疤,大家从此叫他:疤了脖子。
后来我就失学了,索性高中我也就不去了。这段时间一直是鼻涕爷爷带着我,他教我很多东西,有些在学校里能学到,有些在学校里学不到。鼻涕爷爷教给我,当你面临一个事情的时候,你要首先代入客观情况进行冷静的分析,而不是代入自己的情绪,不要烦躁,尤其不要窝里横,这样你才能走向成功。而他教给我进行客观分析的具体方法,就是算一卦。
再后来,等我够了年龄了,我就考了一个大卡车的驾照,经人介绍去了一家车队。
车队最近经济效益不好,为了保证40岁以上大叔能够养家,队长先让我们这样的小年轻回家待一段时间,自谋一下出路。
年轻的优势就是在于一身都是力气,什么活都能干,只要肯吃苦,机会多多。所以让我回家呆着,我倒并没有怎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