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放这么多船只过去,真的没问题吗?”有士卒担心道。
“怕什么?糜太守亲自下令,真出了事情,自然有高个子顶着。”
“可糜太守是殿下舅父啊,就算出了问题,恐怕也不会背锅。”士卒忧虑道:“就
怕届时咱们成了替罪羊。”
“你说的也有道理啊。”为首汉军皱眉道:“那你说怎么办?”
“自然是把责任甩出去,告知殿下此处情况,届时真有麻烦,咱们也算尽忠竭
职,跟咱们没有关系。”
“对对对!立即派快马去江陵,将情况告知殿下!”
“喏。”
很快,又有一匹快马出发,与糜芳一前一后回到江陵城。
当刘善听完士卒的汇报后,差点眼前一黑直接晕过去,第一反应就是糜芳暗中
叛国,偷偷放江东军过境。
“糜芳呢?!”刘善大声质问。
“回殿下,先回一步,此刻应在府上”
刘善顿时又冷静下来,若糜芳真的叛国,应该不会再回来才对。
当然,不排除糜芳为江东尽忠,打算做内应开城门。
“去,让庞德将军带兵,立即将糜芳抓来见我!刘善当机立断下令。
无论如何,先把人控制起来再说。
另一边,糜芳刚连夜骑马颠回来,整个人都快散架,就想美美地睡上一觉,却
被庞德从床上直接拖起来,直接带到刘善面前。
“阿斗不,殿下何意啊?”糜芳还没反应过来。
不过看刘善脸色不善,急忙改口喊殿下,心中不安,暗想难道是被发现
了?
“舅父,我实在想不通你为何叛国啊!
刘善本以为有自己在此坐镇,此前也没任何征兆,糜芳理应不会叛国才是。
而且这厮身份特殊,官居两干石,还有舅父的身份,刘善也不能无缘无故把他
罢免,何况还需此人主持后勤工作。
没想到,最后还是百密一疏,芳竟然亲自领着敌军入境。
“殿下何出此言啊?”糜芳也慌了,“臣何时叛国?”
截至目前,糜芳只是蠢了一些,确实没有叛国的念头。
“烽火台来报,你都把江东的军队放进来了,还敢说没有叛国?”刘善出言诈
道。
“什么?军队?!”糜芳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连忙解释道:“殿下误会,那不
是军队,商队而已,船上都是粮食。”
“舅父,外不想下令杀你,望舅父莫要再对我隐满。”刘善咪着眼睛,“如实说
来!”
糜芳迟疑一番,在叛国和贪污之间,还是选择了相对较轻的罪名。
很快,糜芳一五一十将实情道出。
从一开始的倒卖军械、粮草,到后来找江东购买,再到最后偷偷放行“商队”
“糊涂啊!”刘善听过后气得拍大腿,也终于明白,为何白衣渡江能够成功。
有糜芳这样一个蠢货做“内应”,江东爲能不成功?
都不用去印证,刘善百分百确定,被糜芳放过去的商队肯定有问题,甚至就是
白衣渡江的主力部队。
“传令,立即去前线通知仲父,让他立刻回军江陵,就说江东前来偷袭。”
刘善不敢赌,丝毫不敢赌,直接将商队视为军队。
若是猜错了,那就趋机停战,反正曹操的援兵已经在路上,甚至快要抵达。
若是猜对了,还有保住荆州的可能,不至于被江东偷家
刘善没任何犹豫,打算直接让关羽撤回来,一切都还来得及。
“通知汉中方面,尽可能调集兵力前来荆州。”刘善再度下令
晶
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