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但说无妨。”
“让曹不把他妻子甄氏送来。”
陈群闻言先是一楞,随即脸上露出怒之色,生气道:“臣已经开诚布公,殿下
何故继续羞辱?!”
“先生误会。”刘善连忙安抚,“我并非那个意思,而是事出有因,且听我说完再
下定论。”
陈群勉强压制火气,也就是身负求和使命,他才没有拂袖而去。
“贵国皇长子来信。”刘善又解释道:“不是给我来信,是给他妹妹东乡。”
“信中言称曹不要赐死甄氏,并且还已经囚禁曹,无奈之下求助东乡,看看她
有没有办法救甄氏一命。”
刘善摊手道:“东乡一个小丫头能有什么办法?只能是求到我这里,这才有了刚
才提及的条件。”
“先生,你既然是父皇旧臣,我就直说了。”刘善继续道:“东乡听闻此事非常伤
心,日夜哭不停,再这么下去非出人命不可,所以这个条件先生必须答应。
“况且这也是做好事,不仅救甄氏一命,也救东乡一命。”
“先生乃不心腹,我所说的事情,先生就算不太了解,想必也肯定有所耳闻
是真是假先生心中有数。”
陈群听完之后沉默下来,刘善说的事情,他自然也清楚。
曹不夫妻不和多年,身为潜邸四友之一,陈群一清二楚。
包括曹不没立甄为皇后,甚至有废之意,这些陈群心里都有数,明白刘善
说的都是真的。
不过这种事情到底是曹不的家事,陈群也不敢一口答应下来,
“先生何必犹豫?”刘善催促道:“横竖不过一个女人而已,以曹不薄情寡义的态
度,想必不会有什么困难吧?”
“换个角度去想,曹不反正都要杀甄氏了,本着“废物利用”的态度,能换来与大
汉停战,非两全其美?”
“怎么?曹不送走甄氏,眼不见心不烦还不行?非得弄死甄氏吗?”
“殿下说得有道理。”陈群迟疑道:“就是有伤魏国下的面子,臣担心他不会答
应。”
“此事简单。”刘善随口道:“东乡就在南郑,以探望女儿为由前来即可,谁也说
不出什么,然后再对外宣称,半路遇到匪人遇难。”
“那.臣回去后试试吧。
“不是试试,而是要一定。”
陈群抿了抿嘴唇,最终道:“喏!”
“这不是皆大欢喜了么。”
“殿下。”陈群再度拱手开口,“听闻张将军.”
“在我这儿,这宁死不降,杀了未免可惜,便将其圈禁起来,反正费不了几个
钱。”刘善笑着反问,道:“怎么?打算索要张?”
“是。”陈群硬着头皮道:“还望殿下高抬贵手,昔年汉寿亭侯落于曹营,武皇帝
也没为难,最终放汉寿亭侯离开。”
张部好岁是魏国五子良将之一,无疑是最顶尖的一摄高级武将。
尚若死了倒也罢了,没死肯定要救援一二,哪怕大汉不放人,魏国也要拿出姿
态来。
陈群既然此番出使,这个任务也委派给他,看看能否救走张。
“先生真是煞费苦心啊。”刘善失笑道:“都把仲父的陈年旧事搬出来,不过在这
件事情上,父皇、仲父不欠曹操人情。”
刘善反驳道:“仲父斩颜良、诛文丑,助曹操打赢官渡之战,如此大的恩情,足
以偿还曹操的恩情,此事休要再提。”
“当真不能网开一面?”陈群还不死心,“大汉留着张部也没用,他不可能为汉室
效力,而且汉室也不敢用他,殿下何不成人之美?”
“确实,先生说得都没错。”刘善依旧摇头,“但我留着没用,放回魏国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