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煜握酒杯的手僵硬了几分，眼神也多了几分狠戾。

王蕊蕊被盯地有些慌乱，为了壮胆反而更加口不择言：

“凌哥哥你醒醒吧！她就是不要你……”

只听见“砰”的一声，凌煜手中的酒杯就应声爆裂，鲜红的血液从他掌心泵出，混着玻璃渣子缓缓流落桌面，可男人连一声都没有出，他低垂着头，眼里似乎还含着几分微薄的水雾。

安豆蔻就坐在凌煜手边，她赶紧起身抽纸巾给凌煜擦拭血痕，她轻轻滴掰开凌煜的手，一边吹着气用手指抵着纸巾轻点，一边小声说着关切的话：

“你怎么样？”

“疼不疼？”

“我帮你擦一下。”

……

也许这是一个助理应该做的，也许她越界了，但是关心的心情如此真切，就像出自爱的本能。

凌煜有一瞬间晃了神，记忆似乎和小时候重叠，也有这么一个人，在他受伤时为他打理伤口，心疼他……

但后来，他以这个为证据，说服了无数次深夜买醉的自己，在她的每一次不经意的靠近里找寻爱的痕迹。

可后来，另一个人出现，他告诉凌煜，林玥只是太善良了……

原来她的心疼、关心、照顾只是出于善良的本性，其中不掺杂一丝真情。

那现在呢，这个小姑娘的行为是出于什么，助理的责任？善良的本能？或者能不能有一点点，哪怕只有一点点的，爱呢？

他十分迫切地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他含情脉脉地看着安豆蔻，女孩还在为他的伤而忧心忡忡，怎么会知道男人的想法。

凌煜想克制下来，安豆蔻不能是林玥的替身，自己也不能因为相似的场景而再次心跳，他害怕自己分不清喜欢是眼前人，还是和旧人的回忆，这对女孩来说不公平……

所以他只是轻轻按住了安豆蔻的手，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便自己站起身，以自己不小心打碎酒杯为由要失陪了。

说着刘旭与安豆蔻会意，赶忙也收拾东西起身告辞。

只余下偌大的包间一声干脆的关门。

走之前凌煜还把单给结了，结的时候还悄悄额外转了888，以结两人摘菜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