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煜见她不肯说，也只好作罢，又转换话题，对安豆蔻说：

“如果你有困难，可以向公司……”

“或者可以和我说，我会尽力帮助你。”

安豆蔻脸上有点挂不住，自己明明是坏人，为什么凌煜还要说帮她的话……

安豆蔻眼眶有点湿润，一时间也不知道要回答什么，只能轻轻吸了下鼻子。

也许凌煜只是出于好心，他是对所有人都这么好吗……

凌煜不知道安豆蔻为什么眼睛湿湿的，像一只淋了雨的小兔子。

过了一会安豆蔻才开口，说：

“妈妈得的是一种罕见的心脏病，治这种病的药，只有这间医院有。”

“这种药挺贵的。什么中奖不中奖的，都是我骗她的……”

凌煜心下了然，边听边点头。

安豆蔻越说越想哭，好像把近来所有的委屈像说话一样倾泄出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愿意把轻易不说出口的心事告诉男人，他们之间只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自己会不会越界了？

男人却丝毫没有露出任何不耐烦或者不想听的神色，相反，他很高兴小姑娘能对他倾诉，这也是愿意他靠近的表现，他会抓紧每一次不言而喻的机会。

最后小姑娘还是没忍住哭了出来。

风吹过她的发尾，扬起阵阵清香，里面还伴随着在医院无数个深夜所染上的消毒水味。

她前额的碎发也被眼泪糊住了，贴在她微红的小脸上。

男人心下一紧，他有些心疼地皱了皱眉，手不停摩挲着衣角，这个年纪轻轻就已经在商界闯出一片天的男人从未有过如此不知所措的时候。

他手微微颤抖地伸向半空，轻轻触碰到女孩的手臂，用手圈住后将女孩整个人向自己怀里揽入，他整个过程都很小心翼翼，好像对待易碎的工艺品一样。

女孩在他的怀里抽噎着，整个人自然地往他身上靠。

两个人就这样在吹着冷风的夜里相互依偎着，也许这份被人珍视与爱护别人的情感，两人都体验过许多次了，但从来没有一次如此是如此缠绵暧昧、难舍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