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一声,陈霆伸出右手,掌心出现了一枚晶莹剔透的碧玉坠。
“安小姐,鹿死谁手还是未知数,不要太悲观。”
将碧玉坠放在安画手中,陈霆挥挥手,转身消失在了浓重的夜色里。
低下头看着手里似乎幽幽发着光的碧玉坠,安画皱眉看着陈霆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有一种非常强烈的直觉,也许江省马上就要变天了,而能解决这一切的,只有刚刚的那个少年。
孟邛回到孟家已经是凌晨,但是所有人都没睡,一个不少的坐在客厅里等他,就连陈霆也在。
晚宴上发生的一切早就传遍了江省,媒体们争相报道,都在说欧阳家也许马上就要取代宫家,成为江省的第一世家。
而今夜,也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阿邛,新闻里说的都是真的?”孟广志眉头紧锁,眼中满是严肃的看着孟邛,“你亲眼看到欧阳雷那小子用的是纯质阳炎?”
重重叹息一声,孟邛点了点头,无力的仰靠在沙发上,不停按揉着自己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今晚发生的事情已经足够让他头痛,偏偏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可以解决的办法,纯质阳炎,那可是纯质阳炎啊!
“宫家不是和龙虎山有渊源吗?”徐薇在一旁接话道,“让他们家去求一求龙虎山不可以吗?”
“婶婶,纯质阳炎是小天师的独门绝学,龙虎山上除了他之外,其他人也都是束手无策。”孟邛紧紧皱着眉,“可是宫家根本达不到见小天师的资格。”
这个办法他们当然也讨论过了,可据宫延嵩自己说,他们家虽然世代受龙虎山荫蔽,但每年也只是能够在山门处的大殿拜一拜,连上去的资格都没有,更别说是能求得小天师出手相助了。
所以眼下的这个困局,还是只有他们自己想办法才行。
“明天就是商会大会的日子了,欧阳家一定会有所动作,阿邛,我和你一起去吧。”孟广志也叹了口气。
这些年生意上的事已经都由孟邛打理,他虽然是孟家的长辈,但也鲜少出面,可欧阳家已不可同日而语,所以明天的商会大会一定万分惊险,他不放心侄子一个人出面。
未置可否,孟邛只是重重的叹息一声。
放下水杯,陈霆勾唇一笑,商会大会吗?有点意思。
孟家几人相对无言的坐了一会儿,才各自起身回房,夜深人静,偌大的别墅依然灯火通明。
孟邛睡不着,孟广志也睡不着,就连一向没心没肺的浪荡公子孟郊都没有一丝困倦。
孟郊的叛逆仅仅是对孟家安排给自己的一切的不满,如今真的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也说不好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陈霆端着杯茶站在院子里,仰头看着黑幽幽的天空。
江省高楼林立,工业发展极快,所以现在的夜晚已经看不到星星,只有半弯残月孤零零的挂在天上,似乎是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恶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