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江孟篱的性子,若真的遭到容氏迫害,只怕是等不到自己出手。
也不知为何,眼睁睁看着她受欺负,自己像是被什么冲昏了头,看不得她受委屈,想要替她出头。
萧楚樾暗暗叹气,询问长公主,“微臣想知道阿篱的计划,能否请公主告知?”
长公主一双仿佛枯井般深不见底的眼眸,流转着难以琢磨透的幽光,故作神秘,“我若告诉你,岂不是毫无趣味?萧将军这般聪明的人,不必我多透露什么,你慢慢猜吧!”
萧楚樾凝眸沉思片刻,旋身离开。
阴冷潮湿的柴房,灶台整齐的堆满了柴火,地上铺着些干草,沾了雨水的缘故,草席出现点点霉斑。
江孟篱和春秋被婆子扔到了草堆上,冻得瑟瑟发抖,俩人瞧着暗处那一双豌豆大小的眼睛,六目相对,大眼瞪小眼。
“哎......”江孟篱浑身颤抖的很,紧紧地捂住了嘴,另一只则不停的去抓容氏的衣角,楚楚可怜的哀求容氏,“这柴房有老鼠,儿媳害怕的紧,婆母当真忍心让我们同老鼠共处一室?”
“让你睡柴房面壁思过,算是便宜你了,你不要不识抬举。”容氏白了白眼,警告江孟篱,“你同萧楚樾走得太近了,以至于忘了渊儿才是你的夫君,他若被查出贪污的罪名,你也一样吃不了兜着走。所以江氏,我不准你耍什么花招。”
“儿媳会乖乖待在柴房,只盼婆母消消气,让我去世子坟头拜一拜。”
江孟篱咬重“坟头”二字,空空的墓碑下,躺着的并非秦墨渊的尸骨,连容氏在装装样子在障眼法一样的坟前,哭过一场之后,都不屑于再去。
容氏冷“哼”一声,反唇相讥,“这会儿猫哭耗子,假惺惺想起渊儿来了。”
吩咐婆子们,“你们给我盯好江氏小贱人,她若敢做出什么事来,立时来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