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氏是动了怒的,自江孟篱进门的一刻,手边的瓷杯“嘭!”地朝门口砸去。
“小姐小心!”春秋眼疾腿快,疾风一般的速度,将伤人暗器踢回去,物归原主。
容氏见瓷杯飞了回来,不足两寸便要砸到脸上,惊得瘫坐在地这才逃过一劫,怒斥道:“刁奴!”
“王妃,您没事吧?”婆子扶起容氏,给江孟篱扣下个罪名,“世子妃当着面就纵容底下奴婢,企图谋杀王妃,可知背地里有多恶毒!”
“儿媳甚是无辜。”江孟篱清脆悦耳的嗓音透露出一股委屈,“儿媳刚进屋就险些被茶杯砸伤,多亏了春秋速度快。”
容氏脸色一黑,重重拍了桌子,好似震怒,“江氏,我只问你,那日在花园出现的登徒子,究竟是不是你买通的?恐怕你的姨母李云秀,也是受你所害。”
江孟篱摇了摇头,藏在长袖的手互掐,对自己狠一点才能掉一掉眼泪。
果然,她秋水清眸漾着斑驳泪光,看上去楚楚可怜,我见犹怜,“外头的传言,我也有所耳闻。但婆母明鉴,儿媳终日待在柴房里,嬷嬷们紧盯着,我何时有机会能出去做那些?”
“少骗人了!”容氏紧锁眉头,眼神里迸发出一道道刀一样锋利的光,充满了警告的语气,“我可不是你那柔弱无依靠的姨母,绝不会被你这样狡猾的女子耍的团团转。”
轻扬手示意下人,“我看江氏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家法伺候。我不信她还能嘴硬。”
婢子们端着藤鞭、拶指,容氏如蛇蝎般恶毒,故意询问:“江氏,最后给你一个机会,你若老实招供,我赏你个体面,也不必你受这些皮肉之苦。”
“儿媳不怨,愿意遭受这些家法,在婆母面前自证清白!”
江孟篱表现出一副不怕死的倔强模样。
容氏忍无可忍,“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