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嫣想将战火引到江孟篱身上,又故意污蔑,“我娘她不缺钱,姐姐主动说不要例银,想必已将娘家给的那点私己花光,怕开口问我要钱难为情,只好去赌博,把钱赌光了不说,还诬赖我娘亲。”
江孟篱冷嗤道:“红嘴白牙满口谎话的人是你们母女俩,我可没进过赌坊的门。”
“那便拿出证据来。”
柳如嫣心里暗暗得意,猜想江孟篱势必拿不出什么人证物证,自己这么做,既能替娘亲遮掩过去,还能让江孟篱背黑锅,要秦墨渊重重责罚她,一石二鸟。
李云秀松了口气,连忙顺着柳如嫣给的台阶下,把所有的过错推到江孟篱头上,装作可怜模样哭诉,“事到如今,嫣儿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姨母就不帮你隐瞒了,篱儿你真是糊涂!我该拦着你不让你去赌坊赌钱,更不该担心世子责罚你,替你背这口黑锅。”
母女俩三言两语附和着,反咬江孟篱一口,众人怀疑的目光落在江孟篱身上。
“荒唐!”秦墨渊被混淆视听,重新审视江孟篱,“篱儿,你要是拿不出证据来,我可就要追究你的过失了。”
李云秀转过身,风韵犹存的面颊爬满狰狞的笑容,眼底里快意了然,点了艳红口脂的嘴唇也因报复江孟篱而微微颤抖。
可当她恢复平静,转眸想看江孟篱慌张失措的狼狈模样,和江孟篱的视线碰撞,四目相对,李云秀惊恐地发现,江孟篱的眼睛里充满了难以掩饰的仇恨,眼里好似迸发出一道道刀一般锋利的光,让李云秀心中一凛,不寒而栗。
江孟篱的眼神,让李云秀想起那日被威胁的时候,一样灵锐尖动,仿佛看透世情,一样的可怕。
李云秀瞳孔不经意地微微一缩,连忙缩着身子,感觉自己每根骨头都发抖。
她发现江孟篱似乎变了,没有以往愚蠢,变得精明、市侩,整个人犹如古井般深得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