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敛了温柔神色,质问柳如嫣,“既然你记得我待你的好,可你为何要跟篱儿共侍一夫?”
柳如嫣陷入尴尬境地,支支吾吾不敢回答。没想到素来和蔼温婉像软包子一样的李氏硬气起来,还为江孟篱撑腰。
婉如看在眼里,早就想替自家小姐出头鸣不平,暗暗讽刺柳如嫣,“当初表小姐的娘没能跟我家夫人共侍一夫,表小姐倒是继承你娘亲的遗愿,到底是亲母女俩呐!”
柳如嫣眼底浮现一抹恨意,记恨上为难自己的婉如,复又转过头望向秦墨渊求助,那眼神楚楚可怜,是个男人都受不了。
“其实当初是篱儿让我娶嫣儿过门,她本可以不必如此大度!”
秦墨渊三言两语将矛盾的源头指向江孟篱。
江孟篱心里冷笑。
柳如嫣像是想到什么,直接跪下,“嫣儿希望姨母、姨父能对我们的所作所为冰释前嫌,就看在我那可怜的娘亲的份上。”
说着,柳如嫣眼泪夺眶而出,两行清泪顺着脸庞划过脖子,看上去可怜又柔弱,越说越委屈,“嫣儿今后是没娘疼没娘爱的孩子,我自幼把姨母当做母亲敬爱,往后就只有姨母一个亲近的长辈能庇护我!”
李氏看着她哭的梨花带雨,铁石心肠也能软下来,莲步微移,去扶柳如嫣,“你快起来!”
“姨母若不答应我一件事,就是不肯原谅我,我就跪在你们面前不起!”
柳如嫣一脸决绝。
李氏面带不解,莫名感到忧心忡忡,“有什么事,你起来好商量。”
“我希望姨母能答应,将我娘的坟迁到太师府祖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