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可能,请太师不要再引导曲解本官的意思!”
庄侍郎冷道,“安知槐虽然德行有缺,但才华却是毋庸置疑的。”
“如果本官记得没错,在其上任考察期间,曾写出过一篇不错的治民策论,险些就鸣县了。”
许多人听闻,颇为惊讶。
读书人写出入流之作,都需要才华作为支撑,一定的天时地利作为辅助。
而安知槐身为一介武夫,却能有文道上的成就。
可见安圣世家的家教有多么严格,族中子弟必须全面发展。
然而就这个时候,李讲却噗嗤一下笑了,嘲讽的意味溢于言表。
庄嘉平脸色无比难看,道:“世安侯,你笑什么?”
“当然是笑庄侍郎说的笑话。”
“什么笑话?”
庄嘉平下意识转头看向安知槐,看到这人嘴唇乌青,额冒冷汗,正瑟瑟发抖。
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头浮现。
李讲摇头失笑,“一个目不识丁,文房四宝都不知是为何的粗鄙莽夫,庄侍郎却说他写过策论,这难道不好笑吗?”
这番话音落地,三皇子只感觉眼前一黑。
若不是身旁的太监及时搀扶了一把,当即就要仰面栽倒了。
此刻连庄嘉平都失神了,发呆在原地。
他本来以为,安知槐这号人物已经足够奇葩。
万万没想到,剥开他的外壳,里面的内在竟然更加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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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帝端坐龙椅,一双眼睛承载的怒火像是要将这个世界给熔穿,“来人,上文房四宝!”
李讲虽然已经与他通过气,说要推行《科举法》。
但是,对于如何击穿靖王一党的围追堵截,从中阻挠,李讲却是一字未提。
现在唐帝总算是知道了,不过这真相却太有冲击力。
以导致他急火攻心,恨不得将安知槐千刀万剐。
太监们将文房四宝抬到安知槐的面前。
一开始,靖王一党的官员还带着点希冀。
万一,万一这个安知槐,只是二十年前不会识字。
万一,万一这个安知槐,这段时间已经学会……
只是,所有的奢望,终究还是在安知槐握着笔,无从下手的仓皇神情上粉碎了。
“事已至此,安知槐你还有什么要说,可否认罪?”李讲冷道。
“下官、下官无话可说。”安知槐面目绝望,颓然放下手中的笔。
他虽是出身圣人世家,但从小就对文道百般厌恶。
其祖父安圣也是一个粗人,只会练功打拳,对舞文弄墨那出,更是嗤之以鼻。
所以,当安圣看到自己的孙子也不愿习文,非但没有进行教育,而且还老怀甚慰,百般纵容与疼爱。
正因如此,才会造就出一个目不识丁的安知槐,无法无天的淮南府知府!
啪嗒一声。
安知槐放下的,好像不只是他手中的笔。
同时被放下的,还有靖王一党,上上下下几乎所有官员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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