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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轻轻的少年。
一本正经的,说着什么活啊活,死不死的,听了都让人想发笑。
但纪枣原笑不出来。
她知道谢夏谚说的每一个字,都是认真的。
女生微微仰了脸,看夜风刮过少年头顶,他的头发蓬松而浓密,在空中扬起海浪的形状,就像是什么文艺片里需要反复摆弄机位和打光才能得到的高级特写镜头。
充满情绪。每一处留白都动人心扉。
电瓶车开过一家正在关门的蛋糕店,又开过一只准备收摊的夜宵车。
而后拐了角,朝家的方向平稳驶去。
纪枣原觉得自己应该是要说些什么的,但她又实在不知道怎么样开口才会显得比较自然。
谢夏谚应该很讨厌虚伪的安慰和毫无意义的同情吧。
她觉得。
犹豫半天后,纪枣原终于反手拆下了自己外套上的兜帽,盖在了前方少年的头上。
兜帽上还连着两根带子,她手指翻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下巴处灵活地打了个蝴蝶结。
少年漂亮的颅顶上,顿时多了两只毛线熊耳朵。
随着风和电瓶车的行驶速度左右摇晃,从背后看可爱的要命。
谢夏谚晃了晃自己的头,凶巴巴地呵斥道:“干什么干什么呢。”
纪枣原抬手拍了拍他的脑袋,隔着毛线帽,“吨吨”两下,就像什么魔咒一般,瞬间止住了对方的反抗。
她把身体靠过去,抓着他腰间的衣兜,凑到他的耳后方,给予鼓励:“不要担心。”
“你活的蛮好的。真的!”
——活像是什么虚伪的讽刺。
……
纪枣原直到最后也没问谢夏谚那些事关“生死”的过往。
她觉得,对方既然没说下去,那就肯定是不想说下去。
非要继续追问下去,才是真的没意思呢。
谢夏谚一路把她送到了家门。
也幸好纪枣原家住的小区是新小区,安了电梯,不然一层层背着她上楼梯,半条命就折腾在她手里了。
这会儿已经是十一点多,但透过猫眼,可以看见客厅里还亮着灯,依稀还有电视剧的声音从门缝里传出来,平白在这深更半夜添了几分温暖的烟火气。
父母今天都出差在外,家里如果有人没睡,那就只可能是季圆音。
果然,纪枣原还撑着谢夏谚的胳膊试图单手在书包里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