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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白,她的本不该到来,莫名闯进他的世界里,带给了他更多的烦恼和为难,却形不成一丝帮助。
他此刻的心情必定是悲喜交加,水深火热,除了她,他还肩负着更重的使命,一个腐朽国家的复兴之责。
而这责任之外,便是残酷凛冽的权力之争,褚湉知他心里也明了,太后交权的实质和诚意,可是,在他心里还是愿意相信他的皇爸爸一次。
而自己,却能做的也只是微不足道的暗示。
总归他们之间看似疏远冷漠,甚至敌对之外还有一份世人皆无法看透的情感。就连自己包括在内,都无法用语言稍微撼动那么一下,他们是政敌,亦是有着血浓于水关联的家人。
许是白日里在外面呆得时间太久,稍稍着了寒气,这会儿头疼的厉害,身子也觉得冷的很,这种时候她一回去终是病倒了。
这一病,就病了小半个月,昏昏沉沉的连屋都出不了,高烧发了三天,其间也只是雨蘅在一旁照顾,一日三餐的端,药也是她亲自照看煎煮,全赖在她无微不至精心照顾。
这些日子已然好了些,退了烧,胃口也开了,褚湉只不知自己身子怎会变得如此差,小病小痛未免频繁。
还来不及细想,就已被心里的那个身影所垄断,自从那日他酒醉回来,自己也赶上病着,已是小半个月没见着了。
从前,她病了他定会趁人不备的跑来看望,更不惜扮作小黄门,可如今……
她苦笑,抱起乖巧的雨点儿来过抚摸她水滑地皮毛,心想倒也情愿他不来,这样最好不过,他本是不该来,才选定后妃,这么做难免会让人侧目,对他,对自己都没什么益处。
只是,褚湉心里无时无刻的在念着,又矛盾的想在某个睡醒的时刻,睁开眼睛便看到的是他关切紧张的脸。
半晌,她收回苦笑,这样就好,他不来最好,光景不复,如今是该避嫌了。
雨蘅进来见她愣呆呆的坐着不动,倒是紧张起来:“才刚好些,怎么不在床上躺着!”
她笑:“我没什么,躺着也会躺乏的,起来走动走动更好些。”
雨蘅无奈的摇摇头,边脱氅衣边自顾自的道:“好的快还不是宫里的药材好,我瞧见你刚病那几日太医每次来,万岁爷都叫过去询问一番,还亲自看过药方呢。”
褚湉心里一热,便剪着烛花继续听雨蘅道:
“就连齐顺公公都如此,每次都看着我煎药,真是羡慕你,怎么多人挂念着,可想而知万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