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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时候,为什么疲惫的心不能同样感情泛滥呢?我们还没有讲出我们最后的话。今天在会上我就要这样开始我的讲话。我并不否认危险,并不忽视所有那些错误,我要告诉我们党,让我们党睁开眼睛仔细看看周围的一切,并且为之欢呼。我们已经受够了悲观和沮丧。
可是,在这些冬日的夜晚,寒风沿着干河、钻过大山的狭缝吹来,直到最后,你听到它们就在窗外声嘶力竭地号叫着,好像就从白雪皑皑的乌克兰山坡一直吹到这里,却仍然没有找到宁静的憩身之处。就在天亮之前,有时会有一个喷气式战斗机编队疯狂地呼啸着从低空掠过,像一群发情的猎犬。
在特拉维夫中央汽车站,约里克目睹了一幕在犹太人中间长年累月总在发生的场景,这样的场景仍然没有消失,而且仍然制造着混乱。一个带匈牙利口音的人看来在干小偷小摸的勾当时被人抓住了,他看到一个警察走过来,便开始像一头被拉往祭坛去的牛一样号叫起来。
“Gevalt[47]!”他用意第绪语呼喊,“犹太兄弟们,可怜可怜我吧!Gevalt!”
约里克非常失望,他在报摊上买了一份晚报,在一家离报摊不远的小咖啡馆里坐下来看报纸。新闻标题声称,在开罗举行的一次阿拉伯将军会议达成了诸多秘密协定。有几段文字简明扼要地报道了总理的讲话。在附近的栏目中有一则消息,报道了发生在内斯锡安纳郊区一场新移民之间的激战。约里克可以轻易地想象出这场难民之间的骚乱:那些人尽是些哮喘病、溃疡病和硬化症患者,他们越来越疯狂地挥舞着软弱无力的拳头,击打着他们的对手。
另外,在贝特里德镇,两个中年人不得不被捆绑起来,以免他们继续用斧子和锄头攻击对方。挥锄头的是个保加利亚来的面包师,而舞斧子的是个突尼斯来的金匠。一个定居在莱基地区的男人离家出走了,他家里有两个妻子和九个孩子,其中有两对双胞胎。他留下了一张纸条,说他要去寻找那十个失踪的以色列支派,然后便销声匿迹了。一个来自盖乌利姆村庄的波斯信仰疗法医师被指控向不孕的妇女出售护身符,并给她们服用麻醉药,一旦药性发作,他便做出一些卑劣的丑行。
约里克谢过女招待,付了咖啡的钱,然后离开了。在他看来,特拉维夫并不是一个迷人的城市,但它具有某种内在的神奇的东西。人们煞费苦心,让新修的街道看起来古色古香,甚至还到处摆了一些绿色的长椅,让人想起克拉科夫[48]或者罗兹[49]。因为背痛一直在折磨着他,而党内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