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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名叫娜玛,约拿单只是应了一句:“有什么不可以的呢?”婴儿的摇篮摆在卧室,和丽蒙娜在一起,而两个男人则继续睡在客厅。
雨季又开始了,一天到晚总是阴雨绵绵。由于拖拉机库没什么工作要干,阿扎赖亚和约尼早上起得很晚,夜里也睡得很迟。他们已开始喝夏天酿的酒了。
就这样,1966年过去了,1967年开始了。为了让哈瓦有更多的时间照看孩子,雷切尔·斯塔奇尼克又被叫来照顾约里克。每天早上,雷切尔都在约里克的睡衣上围一条毛巾,用勺子喂他吃一个煮得很嫩的鸡蛋,再让他吃一点土豆泥或者喝一些温茶。她还每天扶他到浴室,帮他洗澡、擦身子、刮胡子。约里克几乎已经完全呆滞了。有时哈瓦搬来椅子坐在他身旁,握住他的手,他居然毫无察觉。哈瓦每天都要往托儿所跑十几趟,去看望她的小孙女,而且每次都要批评托儿所的那些阿姨,并教导她们该怎样做才对。雨过天晴的时候,她就骄傲地推着童车在基布兹走来走去。
“斯鲁利克,你瞧她多好看!”她会这么对基布兹书记说。书记就腼腆地弯下腰,看着推车说:“是啊,真是啊。多迷人的小姑娘。”哈瓦立刻喜形于色,而且这种喜气洋洋的神情会持续很长时间,甚至当她清洗瓶子、煮床单和尿布、用氯水和肥皂的混合物擦地板,或者消灭每一个胆敢在厕所马桶中出现的病菌时,她依然是美滋滋的。
丽蒙娜坐在那儿给娜玛喂奶,既不关心她的两个男人,也不在意即将来临的风暴。她的乳房变大了,大腿变粗了,一双眼睛也总是半睁半闭。她坐在椅子中,解开衣服露出乳房,用手指把其中一个奶头挤得奶水直冒,然后把它塞给婴儿吮吸。这个奶头吃完之后,她就把另一个塞给女儿。她的脸也胖了,而且散发着像月晕一样的光。时不时地,她还抱起孩子轻轻拍打她的背,让她打嗝。她做得非常专注,也不在乎有没有像别人那样用布盖住孩子的嘴。
她不再整天用苦杏仁香皂洗澡了。她的身上已有了自己独特的气味,那是一种熟透了的梨的气味。她不再看她的男人们下棋,不再给他们泡茶,也不再对他们说不要伤心这类话了。有时她会在他们两人中的某个人肩上搭一块干净的尿布,让他们背着孩子到外面去。她自己则躺在沙发上,将膝盖高高抬起,即使她的裙子向下滑落,露出了她的大腿,她也毫不在意。门外,碰巧有某个人正抱着她的孩子玩耍,她看着他,就像一个人望着茫茫大海或者远方的山脉一样。也许就像无机的自然界望着我们一样。
约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