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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还得吃好一顿苦头。
越想越怕,忙苦着脸替自己辩解:“殿下!老奴真的不曾撒谎!”
“这……这长阳侯府的贺世子,他父亲贺侯爷刚刚从承河平乱归京,是圣上也器重的良将,贺世子的外祖父又是当年先帝爷在时,有过勤王之功的言老将军。世子的弓马骑射自小就得了贺侯爷与言将军教导,在整个汴京的勋贵子弟里,他说第二绝没人敢称第一啊。”
“老奴也是听了贺世子的才名,才会递了他的画像到娘娘跟前,贺世子往日里名声并无不妥,老奴也不知道他错了哪根筋,突然就要往那花街柳巷里钻呀。”
吴公公这番话说的几乎是声泪俱下,皇后看了都有些不忍,道:“这,或许是吴公公不小心弄错了,瑜儿……”
长公主放下茶杯:“既如此,念你年纪大了,这件事便不追究你的过错。”
“只是公公既能弄错一个贺世子,想必其他勋贵子弟的人品,也未必不会出错,选驸马的事,就先缓一缓吧。”
她语毕,站起身对皇后一揖道:“儿臣匆匆回宫,未曾更衣,身上尘土不净,恐污了母后居处,先告退了。”
皇后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好吧……”
也只得目送女儿离开了芷阳宫。
长公主刚一出殿门,却并没有立刻离开,她站在门前等了一会,果不其然没多久殿内便跟出来了一个嬷嬷。
“殿下。”
“这些日子,母后身体可好,有按时服药吗?”
“按时服了。”李嬷嬷知道长公主担心什么,又道,“娘娘这些日子未曾犯病,只前些天夜里做梦恹着了一回,有些受惊,奴婢们精心照料着,如今已没什么大碍了。”
长公主颈间面纱虽然刚才摘了,系带却还挂在耳上,材质上好的纯白月影纱坠在颈下,此刻她才把面纱重新覆回面上,动作间微微露出一个缝隙,隐约可见修长脖颈上突起的喉结。
但李嬷嬷却似乎什么也没看见,长公主身边跟着的唯一一个大宫女兰疏也对此视若无睹。
她转身离去,兰疏垂首跟在后面,宫门前一直静静候着的一排宫人立刻也提着暖黄宫灯跟了上去,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
李嬷嬷站在宫门前屈膝低头礼道:“恭送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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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长阳侯府。
天光晴好,贺顾起了个大早,他洗漱完毕也没吃早饭,径自带着征野去了贺容居住的望舒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