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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叶蓉的死，李乘歌心里是难过的，但早知道不过是迟早的事。何况他在军营见惯生死，也学得浪荡了。
看着叶蓉的棺木难受是真，一夜在叶雪身上驰骋也是真。反倒因此能睡个好觉，不然总会忍不住想到和叶蓉的过往。
死亡就像个神奇的盒子，前两日明明恨极了她，可人一死，想到的都是经年美好，那点算计竟就自动忽略了。
他倒是舒坦了，可叶雪背上又有两道鞭伤撕裂，此刻正在外间让红螺给自己上药。虽疼得撕心裂肺，但心情好得不得了。
红螺看着那伤口，担忧道，“三小姐，这、怕是要留疤了。”
“上次流霞送来的药，奴婢问过管家了，当真是二爷送去的！早知咱们该留下。”
“二爷那样谪仙似的人物，将军见着他，都得不到几句回应，也不知二小姐用了什么手段竟让二爷给她送药。”
红螺口吻中满是羡慕，“玉尘子道长见着她还主动问询伤势。之前也没听说她们和二房的人有什么来往。”
叶雪想到叶蓁那日合欢散发作的模样，眉心一动，这几日光把心思放在李乘歌身上，险些忘了这步好棋。
她原本就怀疑叶蓁割腕放血的说辞，眼下见李煦安如此，更加肯定两人之间必有什么。
她讥笑一声，在红螺耳边吩咐了几句。
天还没亮，李乘歌就醒了。今儿兵部有边沙的消息回来，他得去上朝，顺便再告个假。
叶雪伺候他穿衣洗漱，端来的茶盏上放着片新鲜薄荷叶，这味道醒神极好，“你有心了。”
自他回京以来，叶蓉病重，再没人这样用心伺候过他。
见他脸色晴好，叶雪愈发胸有成竹，这法子是前世叶蓁想的，因为李乘歌入睡困难，第二日起来总是昏沉，用了许多药也不见好。叶蓁便每日一早给他闻闻新鲜薄荷，效果倒是不错。
“能伺候将军，是雪儿的福气。”
李乘歌弯腰在她脸上啄了一口，“晚上回来再好好赏你。”
出来见桌子上放着叶雪刚换下来的带血棉纱，心头又是一软，昨儿做起来没轻重，她的伤···
“吃过早饭，让人请玉尘子过来再给你看看，别留了疤。”
叶雪还没来得及感动，就听他又补了句，“摸着扫兴。”
叶雪眼睫颤了几下，还没浮起的笑就散了个干净。罢了，怎么也比那中看不中用的李煦安强。
而李乘歌一出去就听到洒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