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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灵若几人到的时候,太皇太后已经坐在庭院中饮茶了,她面色阴沉得可怕,只有看见白灵若过来时,才露出丝毫笑意。
“皇后身子笨重不方便,还亲自过来做什么。”太皇太后说道,“仔细扶着。”
白灵若微微一笑:“今日淑妃妹妹得以诞下皇上长子,臣妾作为皇后,自然应该是过来祝福一下淑妃的。”
哪知,太皇太后却是冷哼一声,苍老如枯木的手不停的拨动着佛珠:“哀家当初真应该狠下心来。秋月,叫淑妃出来。”
这句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白灵若眼皮一跳,看来太皇太后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啊?”秋月姑姑愣了愣,“可是,淑妃娘娘才刚刚诞下皇子,此时身子正是虚弱的时候……”
“虚弱?”太皇太后冷笑一声,“怕是身子好得不得了吧。”
许婧蓉原本‘生了孩子’之后,就躺在软榻上,一副虚弱至极的模样。可是,那些宫女嬷嬷们却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强拉硬拽的将她拉到了众人面前。
她一身白色的寝衣,却一点血迹都没有。除了长发披散在脑后,有些乱糟糟的之外,哪一点都不像是一个经历过生死的产妇。
“皇奶奶,臣妾才刚刚生了孩子,这些宫女好生粗鲁。”许婧蓉柔声柔气的说着,就好似是在告状一般。
“淑妃,哀家问你。”太皇太后眸子缓缓阖上,拨动佛珠的动作却没有停止,“那个孩子,是你的吗?”
月空下,许婧蓉原本白皙的面容,刹那间变得越发惨白。
如果有人注意到的话,就会看见她双唇轻微蠕动着,随后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坚定的说:“皇奶奶何出此言?”
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看来许婧蓉自己也知道,这一次恐怕是栽了。
“哀家虽然年纪大了,但是不代表哀家眼睛瞎了。那个孩子,哀家怎么看,也和皇帝,甚至是你,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一旁的上官太医立刻就躬身拱手说:“启禀太皇太后,在医书中曾经有记载,孩子与父母样貌不像的。但是,孩子却与祖父祖母等样貌相似。
没准儿,大皇子也是这种情况呢?”
许婧蓉紧紧的盯着地面,她多么迫切的希望,太皇太后,甚至是所有人,都相信这个说法。
她的目光又落在了沈月霜的身上,这个方法是沈月霜教她的,那么,沈月霜也应该替她说话才对。
然而,下一瞬间,沈月霜却站了出来:“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