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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给我寄的票。”
“噢,我也是……”昭男对号入座,坐在弓子旁边,说,“朝子给我打电话说她来不了了。”
“是吗?姐姐不来了吗?”
“她来不了,就把票给我了。”
弓子看见昭男的时候,还以为朝子会来,三个人一起听音乐会。现在朝子不来,只有自己和昭男两个人,感觉也就不一样了。
“朝子可能工作上临时有急事,脱不开身。”昭男似乎向弓子解释自己来这儿的理由。
弓子点点头。但昭男怀疑这是朝子耍的花招。昨天她在电话里一再叮嘱一定要去,却瞒下了弓子也去这段实情。而且上次去看望朝子的时候,她也是话里有话、弦外有声。
昭男觉得被人监视,似乎被什么束缚着,不能和弓子无拘无束地说话。即使不是如此,昭男也怕见弓子,内疚惭愧。他告诫自己:我不该见她。
自从与敬子的关系非同寻常后,对弓子的恋慕之情也只好深埋心底,但他害怕死灰复燃。
对于弓子的出走,昭男自责自咎。哪怕想到在街上不期而遇,他都会紧张得心跳。这大概是企图远离弓子的缘故。而现在,他竟然和弓子并肩而坐一起听音乐会。
帷幕升起,舞台明亮。当朱利叶斯·卡钦坐在钢琴前面,全场鸦雀无声。从侧面看过去,弓子的神情也完全融汇在音乐的氛围里。虽然昭男很喜欢优美抒情的德彪西乐曲,但无法全神贯注地谛听。
昭男用不着斜眼偷看,弓子陶醉在旋律中的娇容玉貌便犹如一束亮光,映射在他的脸颊上。
弓子并不在意身边的昭男。她对朝子自己来不了,不叫敬子、不叫清,却叫昭男来感到惊讶,但认为朝子是考虑到自己现在不愿和敬子、和清见面。她意外地见到昭男,心头甚至荡漾着些微喜悦。
弓子看着敬子迅速接近昭男,把自己的父亲轻率地忘掉,心里凄凉怨恨,但并没有一蹶不振,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弓子毫无插足敬子和昭男之间的意图。她崇敬和倾慕敬子,敬子喜欢昭男,她也跟着对昭男怀有好感,于是昭男的影子不知不觉就镶嵌在弓子的心坎里。但是,弓子并没有意识到这个矛盾,也没有苦恼到茶饭不思的地步。
现在,弓子只是如痴如醉地沉浸在动人心弦的旋律里。她没有评论卡钦钢琴演奏风格的能力,也不会去评论。
这位新近崛起的美国钢琴家的演奏风格具有现代派的新鲜感,但有人批评他对乐曲的解释过于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