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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做礼拜时专用的宽边礼帽,一个小男孩扎着易拉的领结,一老一小的两个人手牵着手走在一条小土路上。那副样子太打动人心了。
有一个星期天,我们唱完了布道前的赞美诗,朗读完了第一段福音,牧师也布完了一半的道,可是小兄弟和埃斯特却还没有赶到教堂。我们都开始互相传篮子、收集捐献物了,就在这时教堂的外门突然被撞开了。礼堂外的台阶上传来一阵咚咚作响的脚步声,沉重的声音穿过走廊的墙板,接着礼堂的门猛地一下被冲开了,里侧的门把手在门厅的墙上砸出了一个窟窿。所有的脑袋都转向了后面,伸长脖子看着,小兄弟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还喘着粗气。他佝偻着上半身,两只手撑在自己的膝盖上,礼堂的门在他身后敞着,他的四周全被阳光给照亮了。小兄弟一直喘着粗气,头发也耷拉在眼皮上,他在努力地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的领结不见了。白衬衫的后摆也吊在裤腰外面。
柯蒂斯·迪恩·菲尔兹牧师说:“请把门关上,好吗?”
小兄弟气喘吁吁地说:“她被咬了。”
他吸了长长的一口气,说:“埃斯特姥姥。她病了,很严重。”
在这么冷的日子里我还以为是一群狗袭击了她,也许其中一条狗把她给咬了。一群野狗。
培根·卡莱尔警长:别怪我说这种话,凯西家没有任何一个人花钱修补过吼吼用门把手在礼堂墙上砸出来的那个窟窿。甚至不愿承认他是不小心砸出来的。
艾琳·凯西:小兄弟其实说的是一只蜘蛛把埃斯特给咬了。从它的长相来看是一只黑寡妇蛛。小兄弟和姥姥走在路上,已经走了一半的路,她突然停了下来,站定不动了,还撒开了他的手。她突然嚷嚷了一声“天哪!”,然后两只手一起把帽子从头上扯掉了,别针把她灰发上的缎带也连带着扯了出来。小兄弟说那一声就像是把报纸撕成了两半似的。她那顶黑色礼拜帽,圆圆的,黑黑的,大约有爽身粉的盒子那么大,她一甩手,帽子就被甩到了满是尘土的地上。埃斯特那两只去教堂时才穿的鞋又踩在了躺在尘土中的那块黑缎子上。那双黑色的鞋,也沾满了尘土,变成了灰白色。埃斯特的皮包在她的另外一只手里晃悠着。她一边挥舞着手,示意小兄弟退后,一边说:“别碰它。”
埃斯特的一大把灰发,连根拔起的那把头发,仍旧还挂在帽子上。
埃斯特用一只去教堂时穿的鞋,用脚尖把那顶帽子挑翻了过来,然后他们俩就蹲了下来,打量着帽子。
在尘土、沙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