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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待在法国的南方写诗了。人人都撒谎说自己见到了吼吼,还亲过他,大家的谎言共同维持住了一个双赢的现实。政府说吼吼还活着,因为他们需要一个反面典型;孩子们说他还活着,因为他们需要一个英雄。
哈得逊·贝克:安珀爱吼吼爱得不能自拔,她去邮局把布告栏里吼吼的“头号通缉犯”通告都偷走了,布告栏是专门留给联邦调查局十大逃犯的。每次调查局重新贴上一张通告,安珀就继续偷走一张。通告上的照片还是他刚转移到夜间时段那会儿拍的照片。安珀想要给自己卧室的墙上全贴上调查局的通告,那样的话,奈先生就会被彻彻底底真真正正地吓惨的。
托妮·韦德林:对小孩子来说,吼吼和回声便成了他们这个时代的亚当和夏娃——弗·斯科特·菲茨杰拉德和泽尔达 [172]、约翰·列侬和小野洋子 [173]、席德与南茜 [174]、科特和科特妮 [175]。我记得每个人都把自己的狂犬病血统追溯到了吼吼或者回声的嘴巴上,他们管自己叫“吼吼之子”或者“回声之后”。
每一所中学都有自己的罗密欧与朱丽叶,一对可悲的小夫妻。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每一代人的身上。
哈得逊·贝克:我俩就读的高中有一伙单独的学生群体,我们用的课桌和教室到了晚上就是他们的了。夜行孩子。他们有自己的夜行教师和门卫,什么都有。甚至还有他们自己的校医。我们在家睡觉的时候夜行孩子就坐在我们的课桌旁,我们坐在那儿的时候他们就在睡觉。有时候还能找到用口香糖粘在桌斗背面的字条——一个夜行的孩子在试着跟我们取得联系,所以我们也就在原位上再留下一张字条。安珀和我就是通过这样的方式认识格雷格·丹尼的。
格雷格·丹尼(学生):那些个昼行婊子来到我们这里,个个都想着破处。我给自己找到了操不完的屄,全都是干干净净的。昼行婊子们只要一听说我感染了,她们就开始拼着命地找我了。其余人,我们都管他们叫作“痰盂”,他们都上赶着找人给他们吐上几口呢。
射手·敦云:每一个宣称自己被吼吼·凯西亲过脸蛋的小昼行者,他们把自己称作“纯种人”。真是一群可怜人。好像他们就是一群赛马或者吸血鬼似的——简直是太可悲了。
哈得逊·贝克:格雷格·丹尼是一个彻头彻尾真真正正的掠夺者。
摘自格林·泰勒·西姆斯的田野调查笔记:每一种文化都有自己的“牙仙”,每一种文化也都自有其独特的“妖怪”,一个真实存在的神秘人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