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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其本身应有的作用。唯有一柄好似被随意弃置的木枪枪杆光滑,随意的插在一旁的泥巴地里,和那些陈列在架子上的崭新兵器想必,这柄枪看起来破不受主人待见的样子。
视线快速扫过了草木不生的黄土地,白舒再次扯了扯罩在他头顶的黑色大兜帽,沿着斑驳的墙壁快速向与大门相反的方向走去。他的步子很慢,与其说是外来者,倒不如说是一位观光游览的旅客。
他幼年也曾在这个院子中奔跑,对于这座府邸的一草一木,都算不上陌生,如今故地重游,感慨颇多。比起当年,这座府邸实在是太过安静了:‘这院子都没有下人服侍他的么?’他说不上来时失望,还是近乡情怯的退缩。
【的确很松懈啊,这要是来个心怀不轨的想要杀死他,未免太过简单,一点儿难度都没有吧?】也说不上来系统在等待什么,他只是看着白舒这么轻易的进入赵国,进入邯郸,进入廉颇的府里,本应只有编码的他忽然产生了0与1之外的东西。
下一个拐角,白舒迎面撞见到了如今发已苍白的男人,只一眼廉颇就认出了这个曾经待在他身边的孩子:“长高了,”廉颇的语气很平静,如同那封宣告天下的诏令他并非是推手,如同他们之间的多年不见从来不曾存在过,“那老狐狸还说你再长大一些,就不会是男生女相的样子了,但是现在,啧——”
或许是今日天气太好的因由,即便白舒的头上罩着一个大兜帽,投影之下的面庞也清晰可见:“你这张脸是怎么镇住那群混小子的?”他上下打量着白舒,语气里的好奇和遗憾不似作伪,“看着和个读书的小子一样。”
倒不是嫌弃读书人,而是在武将的眼中,所有读书人都是白白净净弱不经风的模样:“就这么张脸,难怪你这些年从怎么来邯郸。”他嘴里说的毫无芥蒂,甚至还有几分长辈对单身多年还不结婚的晚辈,恨不得抓个姑娘立即成婚的不满模样。
一边说着,廉颇一边继续向前,他与白舒擦肩而过,绕过他继续前行。就好像这些年的分离从不存在,就好像他依旧是赵国边关的廉颇将军,而他也依旧是那个跟在廉颇身边,像是个小跟班的尾巴。
白舒回身去看,是廉颇依旧笔直□□的后背,以及他大刀阔步的步伐。
他不加提防的向前而行,后背的交付彰显著他对白舒的信任,这让白舒心里忽然轻松了起来,便也一如当年一般成了他的小尾巴,乖巧的跟在廉颇的身后,对他的话发以‘嗯’与‘啊’的迎合,并不吝惜自己的表达。
或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