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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弯抹角的,不愧是平安时代诞生的刀妖姬。
但是——“考虑到伊织的幸福”这是什么意思呢?
娥皇女英之事,对女人来说能算是一种幸福吗?
流云皱眉。
而伊织长叹一声,松了口气的同时,也露出哀怨之色,险些瘫倒下去。
冴子也抿着嘴有点郁闷,但情况好得多,还有空去扶着伊织。
沙罗则是脸上红得都快要燃烧起来了。
化为人形的长船长光,朝着伊织瞧了一眼,脸上满是痛惜之色,接着对流云解释说:“话说,您与伊织结为夫妇,已经两年四个月了吧!冴子进入佐佐木家的门楣,也有不少日子。但是——二人腹中,皆无任何动静呢。”
流云摇头不解:“此事毕竟有赖天意。除非你的意思是……”
长船长光沉重地点了点头:“是的。老身刚才仔细检查过,伊织身上人类与妖物的血脉微妙混杂起来,使她很难诞下后代。而冴子的躯体,显然也不是凡俗人类。”
听了这话,流云也大为震惊。
他立刻反问:“我记得,您在几百年前,同一位人类刀匠,生下了伊织的母亲吧?”
长船长光点了点头,倒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眼中露出些许怀念之色,轻声解释:“那是十分惊人的奇迹,不可以常理视之。”
流云默然不语。
长船长光又叹息了一声,上前抚着伊织的头顶,哀声道:“伊织与前夫……嗯,就是您已亡故的兄长,并不甚……不甚切合,一直未有身孕也在情理之中。然而近些年与您琴瑟和弦,鱼水得谐,仍然没有动静,她已经为此十分不安了。”
“所以说——”流云若有所悟。
长船长光收拾心情,抬了头,肃然说到:“伊织自幼仁善,既然已经知道自己很难受孕,也愿意将冴子的孩子视作自己所出。但冴子也有同样的问题。所以现在,只有沙罗是最能够接受的人选。”
“……”流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
长船长光犹豫了一会儿,伏身下拜,说出了最终的关键语句:“如果不是沙罗,而是别的女人——比如说刚才出现的某位小姐——为佐佐木家诞下子嗣,伊织恐怕会很难过。所以说,为了她的幸福,请您接纳沙罗吧!沙罗她自己也完全是心甘情愿的呢。”
话音落地,伊织悄然抬起头,怯怯的目光探过来,眼中又略带希冀。
冴子用力地点了点头,好像很赞成长船长光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