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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到嘴边的话终是咽了回去,垂首默了声。
萧珹安这才缓缓直起身,离了她旁侧。
静夜无声,飞雪簌簌。
萧珹安走后,便有秉笔太监前来宣读圣旨,责令二人之过。
“熠王鲁莽,私授皇后,枉顾宫闱,德行有亏,不日贬至塞北,无召不得返。”
“皇后虽无心,亦有失,即日幽闭中宫,不得任何人探视。”
圣令郎朗响彻廊宇,谢晚苏始终跪着,紧抿着唇角,一言不发。
风雪漫漫,将人心一点点凉透。
又下了数日雪,遍地皑皑。
宫墙之内,天穹微芒,便有宫人早起扫雪,碌影绰绰,往来不绝。
无人问津的合宁殿,则彻彻底底成了一座冷宫。
厚厚的积雪几乎要将门槛掩埋,却始终无人理会。
宫里素来见风使舵、碰高踩低,萧珹安既将她幽禁,那她这个皇后被废,不过就是早晚之事了。
谢晚苏心知肚明,萧珹安对她,怕是早已厌倦了。
谢家和崔家,在朝堂上斗了这么些年,萧珹安最终必然要做一个取舍。
如今看来,他权衡利弊后,终究还是舍弃了谢家,选了崔家。
昏暗的殿室里,银碳未生,到处都泛着冷意,谢晚苏缓带素衣,燃了一盏孤灯,于静室一脚,独坐,抚一盏檀木古琴。
琴音自指尖流泻,悠悠荡荡,袅袅不绝。
抚琴可清心,使人宁心静气。
如今,也只有在曲乐声中,她方能寻得内心的片刻安宁。
抚琴间,突有人撩帘而入,步履匆匆,径直来到她跟前。
随侍一旁的锦芳奏道:“娘娘,锦兰来了。”
妙龄宫人叠手躬身,微微福了一礼。
“娘娘,奴婢听人说,崔婉仪已有三月身孕了。”
“您为何还不动手,若她将来诞下皇子……”
“娘娘,不如奴婢替您动手,保管做得干净,绝不会让您沾染半点……”
“不必了。”
良久未言,谢晚苏缓缓抬起螓首,一双不能视物的眼上,系着一条薄纱丝带,轻扬飞荡,缥缈得好似会随风而逝。
锦兰瞧着她当下的样子,不由微微吃愣了一下。
若说从前凤袍加身、华贵无极的皇后娘娘,是明艳不可方物,那眼下的皇后娘娘,便是洗尽铅华、返璞归真了。
洁洁素衣映衬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