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的郑重其事 (第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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慨比起来就算不得什么了。
“你这畜牲,你到底把谁的鼻子割下来了?”她怒不可遏地叫喊起来,“你个恶棍!你个酒鬼!我要亲自去警察局告你,我说去就去。你这个盗贼!你倒是想想啊,我听三个主顾说过,人家来刮脸的时候,你总是把人家的鼻子揪过来揪过去的,他们的鼻子居然还没掉下来,简直是奇迹!”
可伊凡·雅可夫列维奇早已吓得半死不活。他心里清楚,这不是别人的鼻子,正是八品文官科瓦廖夫的,这人每逢星期三和星期天都要来刮脸。
“等一下,普拉斯科维娅!我用一块布把它包好,扔到那个墙角:先把它在那儿放一放,然后我再想想办法,把它扔掉就是了。”
“我不想知道!你以为我会让一个割下来的鼻子在我的屋子里搁着?……真是个猪脑袋!你就知道在皮带上磨你的那个破剃头刀,别的事儿烂掉你都不管不问。你这个不务正业的东西!你这个傻瓜!你居然指望我在警察面前替你遮掩过去!你这头臭烘烘的脏猪!傻瓜蛋!把这个鼻子从这儿弄出去,弄出去!随便你怎么处理,但是我不想让这东西在这里晃来荡去了,一分钟都不行!”
和《艾菲·布里斯特》及《在她风华正茂之年》的开头部分形成对照的是,这部作品的开头并不和谐,连表面上的和谐都没有,但是却相当有官僚气息。叙述者的语言,即果戈理在他的彼得堡故事中的语言,很是精细、正式,偶尔会闪现出走火入魔、疯疯癫癫的光芒:他一开头是一则详细的报道——包括月份、日期、城市的名称以及房子的地址——报道了“一件稀奇古怪的事情”。然而,他还没有进入正题,他的报道就离题了,滑入了一对括号里,开始追加一个漏掉的细节,而要填上这些个表格,这个细节很显然就至关重要了:这就是主人公的姓氏。主人公的姓氏和它的主人分开了,“给弄丢了”——这和那个鼻子不久就会遇到的情形一样——为了追加上姓氏,把叙述者从位于沃兹涅先斯基大街的家里拖拽到理发店,再从理发店拖拽到那个招牌上。然而最终他在那个招牌上还是找不到那个漏掉的细节。不过,作为一个很有瘾头的报告者,他还是不厌其烦地报告了一些事实:在理发店的招牌上,有一个绅士的画像,这位绅士脸上涂满肥皂泡,并且承诺“本店兼营放血”,再没有别的东西了。
讲到这里,叙述者不再追加姓氏,恰如其分地结束了括号,继续讲理发师伊凡·雅可夫列维奇的故事:“这天一大早醒来就闻到了热面包的香味。”
故事开头这几行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