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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看不见谭树的身躯,他的整个人被彻底吞没,只有一只染了血的手掌挣扎着从?那最后的黑影中伸出了一瞬间,徒劳地想要抓住什么,又被三?四只黑手扣住手指,完全拉了进去。
倪霁就想起学生时代,自己时常翻上哨兵学院的墙头,蹲在那里朝谭树伸出手,“小树,我们要溜出去,你要不要跟着我。”
那时候的谭树虽然犹犹豫豫,但最后总会向他伸出手。
再见了,小树。
倪霁捡起谭树掉落在街道上的地图和背包,随便看了一眼,调转方?向向前走去。
“等一下,倪霁。”
有哨兵上前喊倪霁,“队长没了,接下来的路你带队吧?”
“对,倪霁你带队,我们跟着你。”
“我们听你的。”
哨兵们都凑上来,
就连往日和谭树走得最近的几个哨兵,也都这样表态了。
“队长没了,大家听你的。”
他们都是哨兵学院出来的人,在年少的时候,谁没有崇拜过那位阳光、强大、能带队打比赛拿第一的倪霁学长。
只是这几年跟着校长,跟着谭树,渐渐不再以?能力论?英雄。大家学会了涂脂抹粉,攀比的是谁更会揣摩上意、阿谀奉承。
进了污染区这样的修罗场,他们才重新?想起了哨兵的本能,想起了强大才是哨兵赖以?生存的技能。
强如倪霁,孤身独闯,可?在污染区杀个来回,带出一船的人。
一人一刀,可?从?泥沼似的怪物中脱身,毫发无?伤。
这才应该是他们心中当之无?愧的领队。
“你们想要跟着,就跟上吧。”
倪霁收回自己的刀,在衣服擦了擦被鲜血染红的左手。
那搭过谭树肩头的手指,有一点?神经?质地在衣服上来回擦拭。
他心里知道,那只手的指腹上,曾经?沾了一点?诱导剂,曾经?无?声无?息地按在谭树的肩头。
虽然那点?药剂,早就被血冲得干净,但倪霁总觉得那里还黏着些?什么。
黏着少年时期,好友的性命。
身后的哨兵们以?为自己还是当年那个学长,想和他亲近,其实他早已经?不是那个人了。
他只是一个疯子,一个还没有死?去的亡魂,手上染着血,走在一条没有未来的绝路上。
谁沾上他,都意味着被卷入无?底的旋涡。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