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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悟继之将被抓入腹中的那一瞬,他隐隐听到了师妹的声音,随即一只纤手拉住了他,那身影与玄石骤然散去。
“师哥,师哥!”
悟继之惊出一身冷汗,睁开眼,武舜英正握着他的手,双目含忧地望着他。
“我这是怎么了?”
“你一直在说梦话,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梦中见到的场景,悟继之俱已遗忘,只觉醒后仍心有余悸。
悟继之为情所困,终日心神不宁。武舜英对他越是体贴,他便越是不安,因为他心中总是装着另外一人。
那噩梦或许就是惩戒他多情的预兆,他决心此生从一而终,绝不做负心的男子。
可师妹与还月,他爱的是到底哪一个呢?
往后几日平安无事,众人抵达杭州,端木瑶命镖师送伍氏夫妇到府上,她自身则预备去拜访杭州城主伍为富。
悟继之知她大抵是要向伍为富请罪,有心与她同去,端木瑶自是不肯让他牵连进来。
“太吾是即刻动身去赤明岛,还是要在杭州多留几日?”
信字舵总部便在杭州,悟继之曾与项通明约定他日路经来访,他向端木瑶说了此事,端木瑶道:“正好,我也有事找他,我们水云庵再会吧。”
这“水云庵”想必便是信字舵所在了,悟继之道:“那晚辈先行一步。”
悟继之打听得水云庵在西湖之上,他载二女来到该地,却见偌大一所庄园泊于水上,其内楼阁轩昂,廊亭临水,彼此相连,错落有致,岂可以一“庵”称之?
悟继之进入庄内,向接引弟子说明来意,那人曾随项通明南下,对悟继之尚有印象,他当即道:“我家大哥正在庄中,他若得知太吾到访,一定高兴的很!噢,瞧我,忘了自报家门了,我叫齐冲,幸会!”他两手一拱,便引着悟继之往深处走去。
悟继之听惯了礼字舵文绉绉的谈吐,如今乍闻江湖豪客的口语,颇感惬意。
武舜英听齐冲称此处为“庄”,窃笑一声,对悟继之耳语道:“他们自己都说这里是庄子,还取名什么庵,这不是窃钟掩耳么?”
悟继之被端木瑶约之以礼,现下去哪都是规规矩矩的,唯独武舜英没从中学到半分。他生怕这句冒犯了对方,忙捂住师妹的檀口。这一切落在还月眼中,只当二人是在打情骂俏,她益增酸哽,装作不经意别过面去。
齐冲似是没听到这一句,兀自在前引路。众人来到一所小院,院中屋宇、曲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