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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能很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现在处在什么样的环境里。这个叫楼骁的男人,能救她给她睡在床上,已经是大仁慈了,她不能再有旁的话。
朝雾躺回床上,楼骁去拧了灯芯,屋里光线瞬间变暗。
屋外山风呼号不断,心却像停了一般静。
朝雾眨动着眼睛,睫毛投下的影子落在墙上,被光影拉得很长,像片小扇子,一闪一闪。
她还是忍不住想“死”前的事,到底是谁给她设了那样一个局。她中了催情迷药,被人玷污了身子,本以为会被设局的那个人捉奸在床,但并没有。
之后她一直恍惚度日,在那件事里走不出来,她连那个男人的脸都没瞧清。在惶惶月余以后,她身体出现了奇怪的症状,然后便被稍懂医理的厘夫人诊出怀了身孕。
她失贞的事再瞒不住,也更是解释不清。厘夫人看她说话含糊,言辞闪烁,全像托词,认定她是在外偷了男人,只道家门不幸,养出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儿。
朝雾死于家族颜面,一杯毒酒。
她和信国公府的嫡次子卫琮订了婚,婚期还未拟,但婚约不能毁。她脏了身子,怀了野种,就算冒险把孩子流了,也不能再嫁过去,同样不能再嫁给别人。
她失贞的事不能被人知道,她不能丢了厘家的颜面,毁了言侯府的名誉。
她只能死。
朝雾睡不着,躺着想了很多,从小想到大,想到眼睛心头都泛酸,却已经流不下一滴眼泪。想到后来,脑子便只剩一个想法——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