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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烟放进她的嘴唇之间,点亮,但她的眼睛仍然没从他的脸上移开。
“索尔·恩德比把这个案子丢到窗外。”她说,撅起嘴像吹长笛似的,向下直直吹出一口烟,避免喷到他脸上。
“他决定那个案子应该放弃。”史迈利纠正她。
“有什么差别?”
史迈利从没想到过自己会为索尔·恩德比辩护。
“那个案子进行了一段时间,刚好在我和他交接的那段期间,他判断那个案子不会有结果,这点可以理解。”史迈利地说,很谨慎地选择字句。
“而现在他改变心意了?”她说。
“我记得一些,康,我要知道全部。”
“你一向如此,乔治,”她喃喃地说,“乔治·史迈利。上主重生。上主赐福我们,保全我们。乔治。”她的目光半是怜爱,半是不以为然,仿佛他是她深爱的误入歧途的儿子。目光凝视他良久,然后转向法式窗和窗外夜色渐浓的天空。
“基洛夫。”他再说一次,提醒她,等待着。他认真地思索,这一切是否都仍在她心中;或者,这一切已随她的肉体逐渐死去。但这一切都仍在。
“基洛夫,欧雷格。”她以沉思的声调重复说,“一九二九年十月生于列宁格勒,依据他护照上的资料是如此,但这什么他妈的意义也没有,只可能代表他一辈子都没有踏进列宁格勒一步。”她微笑着,仿佛这就是邪恶世界之道,“一九七四年六月一日抵达巴黎,职衔是商务二等秘书。三到四年前,你说?老天爷,可能有二十年了。没错,亲爱的,他是个流氓。他当然是。可怜的老里加集团在巴黎的会所认出他来,但他们没帮上任何忙,特别是五楼。他的真名叫什么来着?寇斯基。当然是。没错,我想我记得欧雷格·基洛夫,原名寇斯基。没错。”她的微笑又回来了,而且一如往昔,非常美丽。“那可能是瓦拉狄米尔最后的案子,非常接近。那只老鼬鼠现在如何?”她问,她水汪汪的慧黠眼睛等待着他的回答。
“噢,他适得其所。”史迈利说。
“还在吓巴丁顿的小姑娘?”
“我相信是。”
“老天保佑,亲爱的。”康妮说。她转过头,又望着法式窗窗外,侧面对着史迈利。非常暗,只能借着油灯看见她美好的侧面轮廓。
“去瞧瞧那个疯女人,可以吗,爱人?”她怜爱地问,“确定那个白痴没把自己丢进水车的引流沟里,或喝掉万能除草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