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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两勺花蜜羹,白天就不会再咳了!”她很有经验。
宁澹动了动唇:“那夜里?”
沈遥凌没再答话。
宁澹明白了,脸色更寒。
想着方才医师的话,沉沉地问:“是不是那年在印南山落下的病根。”
沈遥凌微微怔愣,回避地移开目光。
她不想讨论这个,拉起被子重新挡住脸,做出昏昏欲睡的样子。
“
不是不是,我先睡一会儿,不和你聊啦。”
躲在被子里,沈遥凌咬紧指尖。
从前她确实想象过这种场景,宁澹温柔体贴地守在她床头,心疼她的委屈,垂问她的伤势。
她本以为,会跟话本里描述的一样美——我依偎你,你怜惜我,执手相看泪眼,柔肠百结。
现在,她肚肠确实打结,却是因为觉得自己矫情。
情人之间彼此怜惜,是情调,是乐趣,然而过期的怜惜,就是味同嚼蜡,与敷衍塞责无异。
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她一点也不想现在翻出来跟宁澹诉苦,说什么当年有多么多么难受。
那时的回忆就像是过了季的干瘪黄花,无论是失望还是痛苦,已经不在她脑海中留下什么痕迹了,再聊那些“惨痛经历”,她会觉得自己像是刻意摇尾乞怜的狗,或是捧着一个破碗在门前锲而不舍乞讨整整三年的乞丐。
如果可以的话,她很希望自己从前没有过那么多的心思,没有用过那么多的手段,或许会显得她现在这个王妃的身份体面一些。
宁澹眉心紧皱,看着人在被子里蜷成一团,把他挡在外面,拒绝同他交谈,心知有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细细回想,也找不出是哪里使沈遥凌不悦,只好在旁边愣愣坐了半晌,直到察觉到被子里的沈遥凌从装睡到真的睡着,才伸出手把蒙在她脸上的被子拉下来些,又探了探她额上的温度。
也正如沈遥凌所说,她只是换季时偶感风寒,症状急了些,实际并无大碍。
几日后沈遥凌便恢复正常,她让下人把这几天用过的被褥拆下来清洗,趁着日头足多晒几日,她抬头看看天,轻声道:“按理来说,我病着的这几日,不该叫王爷再和我同房!”
她是在征求嬷嬷的意见。
她这几日也曾跟宁澹提起,结果还是被宁澹以那句不能分房给拒绝了,沈遥凌感到不能理解。
王府规矩怎么那么呆笨,不懂得要与病人隔离,若是让宁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