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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再穿短裙。后日我再来换纱布和上药。”
钟良材让警卫带陈医生去外面客房休息,今夜留他暂且住下,因不确定良璞晚些回来时会不会也带了伤,总是有备无患的好。
房间里只剩下他和潘子安,这居所没有女主人,又是商住两用,所以也不便招聘女侍。她这半边衣裙血迹斑斑,该当换下来才是,叫她姑姑来?此刻前厅上,怕是离不开她那左右逢源的姑姑。他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倒是可以趁机试探她到底有无攀附之意。
他冷静的脱了潘子安的外裙和皮鞋,扔在门边。好在这时是香港的冬季,子安内里还穿着一层短衫短裤,不至于被全看了去。钟良材用湿手巾擦洗了她的手臂与腿脚上的血迹,才用被子重新盖住。
这夜之后发生的一切,子安全程浑然不知。
翌日清晨醒来,潘子安睁开眼睛,先看见了白色房顶中央一只黄铜吊灯,她凛然一抖,乍以为那就是船头那只昏黄的灯泡。
若不是耳边同时听见了留声机播放着轻柔的萨克斯音乐,她还以为自己在船上。呼,一场噩梦。
“你醒了。”
潘子安正想要搞明白自己在何处,循着声音侧头去找,只见一个男人站在暗黑窗帘的后面,正倚在床头一处避光的墙面上。子安眯着眼睛,被窗外的日光直射,一片光晕,她看不清那人的脸,只觉得声音熟悉,但那人还带着些刚起床的鼻音,她不太确定是否猜对。
子安半撑着上半身,极不舒服的一个姿势追问道:“谁?谁在那里!”
那黑影里的人,缓步近前,毫不避讳的捞起她的后背,把一旁的空枕头垫在她竖起的颈后,给她安置了一个舒服的背靠。
果然是钟良材,她没有猜错。他今天换了一身衣着,规整的白色衬衫外面套了一件棕色的羊毛西服马夹,马夹胸口里别了一只怀表。他俯下的时候,那表链垂下蹭到了她的脸颊,冷飕飕的带着寒气。他刚才站在那里做什么?在看自己吗?她迟疑着低语道:“钟…钟良材?”
钟良材安置好子安,从她身边撤回床边,双手交叉在胸前,颇有深意的看着她。呵,有点意思,这还是她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
之前在父亲身边偶有交道,她都只客气的称自己“钟先生”。此刻,她乍然从一个男人的卧房醒来,似乎也毫无娇矜扭捏,他过去倒是小瞧了她。
“潘小姐,今日怎不叫我钟先生了?”
他有意站在床边一处,正好抵住了直射在子安眼上的日光,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