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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青柠最近的运气很差。
离月底只剩一周的时间，她的酒水推销任务还有一大半没有完成。
合租的汪明明到她房间门口敲敲门。
“我听说……老板回来了！”
正往脸上抹粉的苏青柠顿了下，表情冷硬的“嗯”了声，继续手上的动作。
汪明明没有立即走，摸出根烟点上，倚着门框吐着烟圈，冷冷的打量着她。
“你们之前吵架了？”
苏青柠涂好口红，用力抿了抿唇，低头收拾工具。
“没有。”
“青柠，你知不知道……有时候你很让人讨厌。”
苏青柠不说话，她和汪明明是高中同学，高一下班学期分文理科后不再同班，上学时没说过几句话，后来在“夜色”遇到，才一起合租的房子。
至于钟离……她抬头，镜子里的脸，厚厚的假面下，惨白如雪。
汪明明掐掉手中的烟，收回冷淡的目光。
“今晚是平安夜，你早点去，祝你好运！”
痛经第一天，她出门前吃了两片止疼药，坐上公车直奔“夜色”。
换好卖酒女郎的工作服，苏青柠掏出手机看了看，没有任何简讯。
说明她还躺在某人的黑名单中。她自嘲的笑笑，到底从什么时候，她把日子过成这般提心吊胆?
如果一辈子被拉黑就好了。
走廊里与只穿着一条金色蕾丝低胸长裙的汪明明打了个照面。
她是“夜色”的头牌，不用像其他人一样挤在吧台等着客人挑选，早在半个月前她就被预定出去。
“身体好些了？”
汪明明伸手揩了下她已经花掉的妆，手指上都是劣质粉底的粗粝感。
“嗯！”她甩了甩不合脚的高跟鞋，比划一下。
“我去一楼看看，今晚我得卖力些。”
“哎……”
汪明明想伸手拉住她，有件事横亘在心里，这几天她一直犹豫着要不要跟她说。
前几天她接待一位奇怪的客人，向她打听苏青柠的事情，最后给了她一笔可观的封口费，叫她不要告诉任何人。
跟她说吗？好像没有必要，她讪讪的收回手。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苏青柠倒霉，自然有人会替她出手。
而她……？能为她脚踏祥云，披着万丈霞光的盖世英雄，还在娘肚子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