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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不虞看向他。
“我虽然老了,但心还不盲。年轻时论说史书,沉棋对血溅朝堂那等事从来都最是不屑,说那实在是无能之举,可他如今却做了同样的事。那么骄傲一个人,若非走投无路,看不到半点为女儿讨回公道的希望,怎会去做那他曾经觉得无能之事。”
看着沉睡的人,齐心坐下来,示意时不虞也坐,轻笑着道:“你踏入这一潭浑水,想来我那学生也不是岸上之人。既然如此,我又如何能独善其身,便是我想,以我和他的关系也是洗脱不清的。”
“言十安视您如父,真到了那日,定会护您一家安全。”
“他能做到?”
时不虞毫不犹豫的回道:“我相信他能。”
齐心又笑了:“这信任倒是难得。”
“您的学生,您最了解是什么秉性的人。”
正因为了解他才会更加担心,齐心轻叹一口气,人一辈子没有起伏,没有波澜,没有凌云壮志,能平平顺顺到老就是最幸运的事。可多数人都不满足于此,于是种种折腾,吃尽苦头,他怕他这个学生也要栽几个跟头才能稳定下来。
“罢了,折腾去吧,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撑一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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