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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说是海,倒不如说是小湖,入目即能视到边界,而这识湖上空,数百枚金色怪字,字字如山,落于虚空,却是不动如山!
林牧神识试着控制一下这具外身,只觉体表极外一层,已经化为一层金铁之体。全无血肉这躯的感觉。
这若是发生在本体上的变化,足可让人心中恐惧万分,但林牧向来看得很开,一具灵猴外身,倒还输得起。
神识透起,感应那数百大字,恍惚间,仿佛看到一双手掌,在虚空间运势摆动。
掌势拙朴,看几来甚至有些简陋。抛弃了所有花巧,却是每一掌,都让虚空都在颤抖。
林牧神识宁静,无踪剑意全力护神。神识飞向那第一枚金光大字。
一片黑暗之中,只有偶尔的金光耀目,不知过了多久,一双手掌拨散头顶所有乌云,让自己见到真实的事情。
那双手掌,左掌金气沉拙。右掌水银之光灵动,在外身看来诡异无比,但在林牧眼中,却是那般的正常与亲切。
“从今天起,你就叫‘报马猴’了!这路金身纳元掌,便成就你之功体!”手掌的主人平静说道。
林牧低头一看,不知何时,自己竟成了先前那只金身猴童的模样。
紧接着,又是数道碎裂不清的波动,林牧对这种感觉经历许多次了,那是对方神魂遭到破坏,连最深刻的记忆都保留不下来的征兆。
眼前画面,轰然破碎,如果说先前五彩鬼影的记忆破碎,是因为法则限制的话,那这只报马猴记忆破碎的原因,在林牧感应来看,就仿佛是一张深藏古墓的壁画,在重见天日的那一刻,化为一地碎屑,只在那最初看到它的人的眼中,留下永久难忘的印象!
数百个金色大字乍放无边光明,映照得地煞外身识湖一片通明,金光明耀,带来的不是佛祖神光,而是冰冷无情的一片死寂之感。
只这一瞬间,那数百枚原本看不懂的金色文字,似乎是承认了林牧身份,一股似明非明的明悟,让林牧明白了其中真意。
“金身封元掌!”
随之也就明白,自己这具地煞外身,为何没有直接在这恐怖的掌气下死亡,不是自己的外身有多么强悍,而是这路掌法,对他的考验。
一掌轰成金身,神识若是能够达到感悟这路掌法的程度,那就能领悟这份功法,然后再以《金身封元掌》吸纳体表精金之气,破开金封,此时方算功成。
林牧不知道,先前铁蛇道人有没有感应到这个画面,不想他的猜测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