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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教士的锦衣华服,而是哥白林挂毯88上的碎绸。修士找了个借口,溜得无影无踪。
现在场景切换到肯特郡的古镇拉伊,那儿有一对姓奎尔的姐妹经营着织补挂毯的生意。幸运的是——或者说,拜英国社会关系不可避免的规律所赐——姐妹俩的哥哥亨利曾是情报部的成员,现已退休。情报部费尽周折找到了亨利,姐妹俩被从床上薅起来,皇家空军的喷气式飞机风驰电掣地把她们送到罗马的军用机场,再由一辆汽车飞速送到我们身边。接着蒙蒂镇定自若地转回房子前面扔了颗烟雾弹,清空了半个梵蒂冈城,为我们这支力量有所壮大的小队争取到了绝处逢生的四个小时,好溜进被监听的会见室善后。到那天下午三点钟左右,哥白林挂毯已织补得像模像样,窃听器的探头也安放得非常妥帖。
这会儿,场景又切换到了我们的梵蒂冈主人举办的盛大晚宴。瑞士卫兵们不怒自威地戳在门口。蒙蒂脖子里掖着白色的餐巾,坐在态度安详的奎尔姐妹俩中间,一边拿面包蘸盘子里剩下的一点奶油通心粉,一边跟她们大谈女儿在马术学校取得的最新成就。
“罗西,说了你肯定不知道,嗨,你怎么可能知道呢,在整个南克洛伊登,像我的小贝基这么大的小孩,就属她那双手最巧——”
蒙蒂的话戛然而止。他在看我递给他的便条,那是由罗马站的送信人亲自交到我手里来的:圆场秘密行动组组长比尔·海顿已承认自己是莫斯科中心的一名间谍。
有时候我会想,比尔永远地偷走了我们共同拥有的轻松心情,也许这才是他犯下的最大罪行。
回到伦敦时我被告知,如果再有别的情况需要告知,自然会有人告知我。几天后的一个上午,人事组通知说我被定为“半音丧钟”。这是圆场内部的行话,意思是“仅可派驻到友好国家”。这就好比是对我说,后半生我都得在轮椅上度过。我没犯任何错误,没干过任何不光彩的事——实际情况恰恰与此相反。可在我们这个行当里,掩护身份是最宝贵的,而我的身份已经暴露。
我收拾好办公桌,给自己放了一天假。我开车去了乡下,一路上怎么去的都不记得了。不过我记得自己在萨塞克斯山丘89下车走了一会儿,那儿鲸鱼背似的白垩岩山下方就是五百英尺高的悬崖。
又过了一个月,我知道了对我的判决结果。“恐怕你又得去应付那些流亡者了,”人事组的头儿带着司空见惯的厌恶态度说道,“还是德国。和以前一样,津贴还是很不错的,去滑滑雪也不赖,只要你上得足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