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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干得更多、更好。
于是,德国情报机构就在普拉赫坐镇,美国人和他们坐在一起。美国人先是怂恿他们,后来自己又临阵退缩,劝他们罢手。况且,不管美国人坐在哪里,大家也都得跟过来。时不时会传出一些骇人的丑闻,通常是因为这帮小丑中间的某个家伙干脆忘记了自己在替谁工作,要么是喝醉了酒哭哭啼啼地不打自招,要么是开枪打死了自己的情妇、男宠或是自己,要么就醉醺醺地从“铁幕”的那一边冒出来,宣布要效忠于他此前始终在背叛的对象。我这辈子都没见过如此不堪的情报妓院。
普拉赫之后又来了些破译密码的人,还有些搞保密工作的家伙;这帮人走了之后又来了“自由电台”、“自由欧洲电台”和“自由哪儿哪儿电台”。这是不可避免的,因为他们差不多就是同样的人,都是些流亡的阴谋家。当时他们已经感觉到自己有些时乖运蹇,只不过不敢说出来。这些流亡团体花了许多时间争论细枝末节的东西,比如君主制复辟之后,谁应该来当皇家骑兵队的队长;谁应该获得圣彼得和刺猬勋章;那帮共产主义胆小鬼从大公夏宫的客厅里滚出去之后,该由谁来接管;谁能捞到沉在看不见的水底的那罐黄金。可他们总是忘记自己说的那个湖泊早在三十年前就已经被布尔什维克“篡权者”抽干了,还在那儿建起了一座面积六亩的水力发电站,直到后来河水枯竭。
好像这还不够似的,慕尼黑还有胸怀最为狂热的德国式抱负。在这种抱负的追随者看来,就连1939年划定的边界95都只不过预示着德国将提出更多的要求。东普鲁士人、萨克森人、波美拉尼亚96人、西里西亚97人、波罗的海人和苏台德区的德国人全都抗议说遭到了极不公正的待遇,只能靠从波恩方面领取的胀鼓鼓的薪水袋来安抚自己的悲伤。有些夜晚我疲惫地走在满是啤酒味的街上,回家去找梅布尔,这种时候我仿佛都能听到他们唱着国歌,跟在希特勒的鬼魂后面开步走。
我写这本书的时候,他们还在干这个行当吗?唉,恐怕是还在干,不过比起当年我不得不跟他们打交道的时候,他们已经没那么疯狂了。史迈利有一次对我引用过霍勒斯·沃波尔98的话,要不然我也不会好端端地想起此人的名字。沃波尔曾说过,对于思考的人而言,这个世界是一出喜剧;对于感受的人而言,这个世界则是一出悲剧。好吧,要说喜剧,慕尼黑这儿有的是巴伐利亚人;要说悲剧,这座城市则有她的过去。
关于教授的政治经历,时隔近二十年之后我的回忆已经不太清晰了。当时我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