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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丽亚建议她大胆一点,这样的建议并非没有恶作剧的味道。
“老实说,换作是其他人,也许是有那么点招摇。不过搭配你的彩妆啊,爱莲,尽管戴去就是了。”
而且没有警察,他注意到,很是感激,没有肯尼亚警察,也没有英国警察。伯纳德·佩莱格里的毒药是不是发挥作用了?有胆就乱说出去试试看。
他再偷偷瞧科尔里奇,脸色如此苍白,模样如此悲壮。他回想起他们上星期六在他官邸进行过的诡异对话,咒骂他是个优柔寡断的假道学。他的眼光转回特莎的棺木,平放在圣坛前方,贾斯丁的黄色鸢尾安稳摆在上面。泪水充满眼眶,要赶紧收回泪腺里。风琴正在弹奏永别安魂曲,而很会熟记歌词的格洛丽亚活力充沛地跟着唱。是她上的寄宿学校的晚祷歌,伍德罗心想。或是我的。这两个地方让他同等痛恨。桑迪与格洛丽亚,生而不自由。不同的是,这一点我知道,而她却不清楚。<b>主啊,如今可遵照您的旨意释放仆人安然往生了</b>。有时候我真的希望可以,一走了之,永远不回来。可是,祥和的乐土在哪里?他的眼神再度停留在棺木上。我爱过你。现在讲,容易多了,因为用的是过去式。我爱过你。我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控制狂,你很好心地如此告诉我。这下可好,你看看自己遇到了什么事。而且,你看看为什么会发生在你身上。
还有,我从来没有听过罗贝尔这个人。我也不认识姓科瓦克斯的匈牙利长腿美女,我现在不想听,以后也不想再听到未经证实、未经发表的理论。这些理论在我脑子里有如塔钟般当当作响。我也对身穿纱丽、鬼魅似的吉妲·皮尔逊的橄榄色光滑香肩完全没有兴趣。我真正知道的是:在你之后,还没有人有必要知道,这个军人的身体里面住了一个胆怯的小孩。
伍德罗需要让自己分心,因此花费大量精力来研究教堂窗户。男性圣人,全是白人,没有布卢姆。特莎在世的话一定会气炸。纪念堂的窗户缅怀的是一个漂亮的白人男孩,身穿水手服,象征性地由可爱的丛林动物包围起来。土狼厉害的话,十公里以外就闻得到鲜血。泪水有再度溃堤的危险,伍德罗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圣安德鲁老兄身上,酷似男仆麦福森。我们当年开车带两个儿子和麦福森到奥湖去钓鲑鱼。锐利的苏格兰眼睛,草莽型的苏格兰胡子。他们会把我们当做什么看待呢?他遐想着,将模糊的视线转移到群众中的黑色脸孔。当年我们究竟以为自己在这里做什么?一面推销我们的英国白人上帝,推销我们的苏格兰白皮肤圣人,而我们却一面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