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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苏卿予抛给他的答卷。
早在同苏卿予见面后，他就知道，他的每个举动都是答卷上的一道题，而苏卿予即是出题人，也是阅卷人。当他交了一份烂到不行的试卷后，对方会立马离开。可当他交了一份答得不错的试卷时，也不确保苏卿予就会留下。
思索片刻后，陆清彦说：“嗯，你刚出道的时候，如果和我扯上关系，你的一切在公众面前，都会变成是我给你的资源。”
“就算我知道，你的成功是你自己努力来的结果，但是公众不会这么觉得。还记得曾经的金像奖影后李秀兰吗？她曾经通过我母亲认识了她的丈夫，一位港市的地产大亨。李秀兰嫁给了爱情，但人们只会觉得她嫁给了资源。很长一段时间，她的演艺事业都得不到起色。并不是她本人的问题，而是在公众眼中，李秀兰的所有资源都依靠的是丈夫的帮助。”
苏卿予安静地听着陆清彦的话语，并未打断。然后，她看到了架子上一张几乎无法买到的绝版黑胶唱片。
伸出手将它抽出，陆清彦也在此时停下了话语。
“这就是你的想法吗？”苏卿予轻声道。
陆清彦应了一声。
苏卿予轻笑出声，拿着唱片向柜台走去，并给陆清彦留下了一句话。
“你曾经跟我说，我是你的初恋，但我一直不信。”苏卿予转过头看了一眼陆清彦，“毕竟，一位身家过亿的公司总裁，怎么会在二十八岁的时候还没有同他人交往过。甚至你找了五六个女友，我都觉得不多，还得夸你洁身自好。”
“但现在看来，我确实是你的初恋。”
苏卿予摇摇头，轻叹了一口气。
“你这种想法，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说完这句话，苏卿予对店员说：“麻烦你帮我将这章唱片包起来。”
陆清彦站在那里，因为苏卿予这句话，觉得浑身冰冷。
尽管苏卿予是笑着的，看起来同刚才没有什么变化，可是他觉得，自己似乎交了一份分值为零的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