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第2/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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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多卡丝;看一看多卡丝,再读一遍传单。她读的那些话好像很疯狂,不着调。有个什么巨大的裂口直插在字和孩子中间。她瞥过来看过去,费力地找着某种联系,找着能缩短默默凝视的孩子与含混疯狂的文字之间距离的东西。这时,突然间,仿佛一根救命的绳索抛来,那鼓声跨过了这个距离,把他们都聚拢起来、联系起来:爱丽丝,多卡丝,她的姐姐和姐夫,童子军和冰冷的黑面孔,在人行道上和上面窗口里看热闹的观众。
在第五大道上站了一天以后,爱丽丝一直随身携带着那根聚拢大家的绳索,发现它很可靠,又安全又结实——在大部分时间里。除去男人们坐在窗台上吹号、女人们琢磨“多么久啊”的时候。那时候绳索就断了,扰乱她的平静,让她注意到肉体和一种自由得她都能闻到血腥味的东西;让她注意到它那在腰带下面的生命,以及它鲜红的口红。她从布道和社论中得知,那不是真正的音乐——只是黑人的东西:当然了,有害;没错,令人难堪;可是不真实,不严肃。
然而爱丽丝·曼弗雷德赌咒说她从中听到了一种复杂的愤怒,一种伪装成响亮而喧闹的诱惑的仇恨。但她最讨厌的是它的胃口。它对撞击与撕裂的渴望;一种漫不经心的渴求,盼望着一场争斗,或是给领带配上一枚红宝石领带夹——两样都行。它强颜欢笑,故作热情,却不能让她感到丝毫的慷慨仁慈,这种小餐馆、劣质酒、下等酒吧音乐。它搞得她在围裙口袋里攥紧拳头,以免自己一拳打碎玻璃窗,把世界抓在手里,因为它对她、对她认识和听说的所有人一次一次又一次干下的一切而将它活活捏死。最好关上窗户、放下百叶窗,在克利夫顿小区一所安静的公寓里流着汗忍受暑热,而不是铤而走险去打碎玻璃或高声尖叫,否则,恐怕就不知道在哪儿、如何停下来了。
我见过她从一家咖啡馆或者没挂窗帘的窗前走过,同时听到这样那样的话——“打我吧,可是别辞了我”——飘出来,眼瞅着她伸出一只手去拿八年前在第五大道向她抛来的那根安全的聚拢绳索,另一只手在外套口袋里攥成一个拳头。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用两种不同的手势来平衡自己。然而她并不是唯一这样尝试的,也不是唯一的失败者。想把第五大道的鼓声同那用钢琴弹出、又在每一部胜利牌留声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