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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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自己从那一刻就已经死了，活下来的只是一个怪物的聚合体？
就像那个刺穿了神明后苟延残喘的凡人，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卓一凡挥去这个念头。
任何试图肯定自己意识独立性和唯一性的举动都只是给自己徒增烦恼罢了，一个真正独立唯一的意志理当是不需要任何证明和试探的。
我即唯一。
我思故我在。
卓一凡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给自己开膛破肚，首先这个小手术室的器具不足以支持这种大伤口的切割。
其次他也无法想象自己给自己开膛破肚的样子。
试想，一根不起眼的肌肉纤维都会变成长着獠牙的虫子攻击自己，那如果触怒了那些同化了自己内脏的邪神眷属又该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卓一凡也想象不出来。
到时候如果弄出什么大动静就不好收拾残局了。
卓一凡销毁了全部实验痕迹，连沾染了体液的手术刀准备带回家保管，以免发生意外。
月亮的光辉撒在身上，让卓一凡突然间感到一阵强烈的思念。
不只是想着小茧，还有那个“她”。
卓一凡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是爱，是恐惧，还是完全的虚无？
所以他想再次见到她，去真正确认自己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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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天，正好是难得的周末，卓一凡吃着油条刷着微博，突然看到一条本地新闻。
“男子堵住写字楼丧心病狂连砍八条人命，死状凄惨！”
点进去一看说是公司被情人和朋友谋夺，愤而杀人，尸体在一条街外被找到，怀疑是自杀。
卓一凡呆了一下，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
把手机放到一旁，手肘突然碰到了什么东西，锵的一声，原本就在桌沿的钥匙掉到了地面。
卓一凡有些烦躁的俯下身去捡，突然间看到了桌角有些墨绿色的痕迹。
“发霉了？这是苔藓？我这里有这么阴湿吗？”
卓一凡伸手抠了一点木屑下来，拇指和食指捻了一下发现很是湿滑，感觉像是油一样的东西。
仔细看了一下房间各处，发现到处都有这种墨绿苔藓的存在，连平时不甚注意的墙壁上都有了星星点点的墨绿。
他还特地磨掉了一些墙皮，发现这些墨点渗透得非常深，磨了三四毫米都没有淡化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