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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头一动,忍不住走过去询问对方消息可切确。
对方本来正要说“当然切确”,等看清问话的人是柳迟砚时就一脸见了鬼的表情。他不答反问:“你怎么来国子监了?”
柳迟砚还是不太熟悉“自己”的人际关系,他打量了对方两眼,也认出来了,这是个有那么点交集的同窗。
同时他也想起来自己不来国子监的原因。
国子监平日里让监生督管监生,而他们上舍由一个叫窦延的人管着。
这位窦延虽是寒门出身,性格却刚正不阿,几次不给柳迟砚面子,但凡他有行差踏错之处就会如实上报给博士们。
柳迟砚好面子,挨了几次罚越发不乐,索性就称病躲家里不来国子监了。
柳迟砚有点在意窦延这个名字。
这和他的一个同窗兼同年同名。
当年他是状元,窦延是榜眼,那时候是摄政王主持科举,他们两个算是摄政王的“门生”,只是他并不赞同摄政王霸占权柄,窦延却毫不犹豫地倒向了摄政王。
摄政王死后,当初支持摄政王的人遭了清算。
柳迟砚力保过窦延,争取只让窦延贬谪去外地,不想窦延还是死在了赴任路上。
就是那么巧,正好有群盗匪在窦延赴任路上拦路抢劫。
正好那群盗匪还那么丧尽天良,不仅谋财还害命,连朝廷命官都不放过。
柳迟砚隐隐察觉圣上并非表面看起来那般英明和磊落,窦延之死很可能是圣上让人做的,却又没法去指责什么。
一来他没有证据,不好凭空指责君主;二来圣上受制于摄政王那么多年,心中岂能没有半点怨愤。
圣上没有当场下令格杀窦延,兴许已经是看在他出面求情的份上了。
要不然君要臣死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哪里需要假托盗匪之手?
柳迟砚看得很明白,想得也很通透,只是每每到了夜深人静,总还是会想起少年时一起读书的遥远时光来。
这个窦延,会是他熟识的窦延吗?
柳迟砚仔细回想着窦延的模样,却发现“自己”的记忆并不清晰。
他只记得两人在国子监如何不和,却记不清窦延长什么样。
也许只有见了面才能想起来。
柳迟砚慢条斯理地对那同窗说:“我过去只是病休而已,又不是退学不来了。”他继续追问,“你刚才说太子被禁足的事,可是真的?”